第五十一章 庙堂老梁,北凉青壮(第2/4页)
部办事不力,把广陵道弄得乌烟瘴气,让曹长卿有机可乘,轻而易举的一锅端掉,我桓温心里有口怨气,不骂兵部尚书卢白颉,还能骂谁?要怪就怪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换做是顾剑棠或者陈芝豹,我一样照骂不误。当然,卢白颉才当了没多久的侍郎,尚书位置更是屁股还没捂热,他这次挨骂是有些委屈。”
饶是庾剑康也有点哭笑不得,无奈道:“你可不光光是动嘴骂人,也动手打人了,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棠溪剑仙差点给你仆射大人一脚踹在胸口上。”
桓温一拍桌子,愤愤道:“我一把老骨头的,还差点扭了脚,找谁评理去?”
庾剑康叹了口气,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跟这无赖货纠缠不清。庙堂上下心知肚明,坦坦翁踹没踹中卢尚书不重要,重要的是门下省左仆射对新近换了山头的兵部大动肝火,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卢白颉就算被皇帝陛下器重,一旦给人被坦坦翁憎恶的糟糕印象,那么卢白颉想要施展抱负,很多事情都会受到抓不到蛛丝马迹的无形阻滞,即便可以做成,却会大打折扣。兵部本就人心浮动,久受压制的吏部又有抬头迹象,作为江南士子集团中的新领头人,素有清誉的卢白颉原本甚至有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无需拘泥止步于兵部一隅,结果给桓温这么一踹,一切都有了变数,江南士子中是有他这个曾经评定族品的庾剑康,可江北就没有几个躲在幕后的老不死家伙了?
庾剑康拿得起也放得下,问道:“那许拱?”
桓温瞥了眼庾剑康,没好气道:“我又不是碧眼儿,碍人前程是不难,可擢升他人的活计,做不到,也不想做。庾老提错猪头进错庙了,何况以庾老几十年积攒下的情分,好像也不需要对谁烧香。”
姑幕许氏,以前是两根柱子撑起来的,战功卓著的龙骧将军许拱在外,许淑妃在内,可惜后者因为徐骁长女,被皇后娘娘抓住把柄,打入冷宫,估计这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曰了。她这一去长春宫,不光是姑幕许氏元气大伤,整个江南士子集团都受到严重波及,世族豪阀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古而然。当时许淑妃才失宠,很快就有几位前程锦绣的江南名士官员,给赵右龄掌握的吏部用各种手腕借口按回原位。官场上,笑话别人和被别人笑话,往往就是一夜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果不是卢白颉在太安城平步青云,江南这边的读书人还要更加难熬,不说其它,卢白颉升任兵部尚书的当天,江南各州郡的会馆就人数翻了一番,之后给坦坦翁大骂兵部后,又悄无声息走掉了三成。
庾剑康顺着白猫的脊背轻柔抚摸,摇头感慨道:“在不在庙堂,天差地别。在里边,你让别人办事,那都该是别人感恩戴德,在外边了,求人办事,都不太灵光。”
庾剑康打着给卢白颉说情的幌子,实则是为许拱谋前程来的。因为两个老头子都门儿清得很,卢白颉在台面上的一时升降,都挡不住这位天子红人的大势走向。可是龙骧将军许拱不一样,朝廷已经有压制武将的一股潜流,吏部提品高出兵部,顾剑棠被一个花哨的大柱国头衔禁锢在北地边线,为何杨慎杏阎震春这帮军方老山头那么急着请命南下?还不是都看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缘故,都是在想着尽量多给子孙积攒功荫啊。许拱若是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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