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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虫谷 第十七章 禁断之线(第2/3页)

    粮,留下胖子值第一班岗,轮流钻进睡袋睡觉。昨夜在林中射杀了一只大雕鸮,雕鸮是种复仇心极强的动物,接近黎明的时候,已经有几只来袭击过我们,不过由于天色已亮,它们不习惯在白天活动,所以暂时退开,说不准什么时候,瞅个冷子,便又会卷土重来,所以这守夜的人是必须有的。

    晚上我忽然觉得手上一阵麻痒钻心,痒处正是在山中被那食人鱼咬中的手背,一下子从睡袋中坐了起来,伸手一摸,原本用防水胶布扎住的手背,胶带已经破了个口子,一只只黑色的虫子,从伤口中爬了出来。我急忙用手捏死两只,而那虫子越爬越多,我大惊之下,想找人帮忙,抬头望时,只见四周静悄悄的,月亮挂在半空,身边也不见了胖子和hirly杨的去向,睡袋全是空的。

    忽然附近的树丛一片响动,一个身罩青袍的老者,头戴黄金面具,骑在一头大象之上,穿过红色的花树丛向我冲来。他来势汹汹,我急忙滚开闪躲,忽然觉得有人在推我的肩膀,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原来是个噩梦。

    hirly杨正在旁边注视着我:“你一惊一乍的,又做梦了?”

    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打透了,这梦做得也太真实了。看来该轮到我守夜了,奇怪,我刚刚梦到戴面具的人是献王吗?梦中不会有感觉的,但是那伤口又痒又疼的痛苦,醒来后还隐隐存在,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手背上的伤口发紧,一跳一跳地疼痛。

    如果是伤处愈合,渐渐长出新肉,应该微微发痒,看来这伤又严重了。我揭开胶布,只见手背上略微发紫,已经打过抗生素了,应该不会是感染,但是伤口似乎比刚开始有点扩大。我只好又自己换了药,将手背重新包扎上,心下琢磨,莫非是那些刀齿食人鱼,吃了人俑中的水彘蜂,把痋毒沾染到我身上?想到那痋术的恶心之处,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只好尽量让自己往好的一面去想,振作精神守夜。

    但是后来越想越觉得担心,恐怕自己这只手是保不住了,万一真从里面爬出几只虫子,我真宁可先提前把这只手砍掉,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只好去把刚睡下的hirly杨叫醒,让她帮忙看看我是不是中痋毒了。

    hirly杨看后,给我找了些药片吃下,安慰我说这只是伤口愈合的正常现象,不用多虑,只要保护好别再感染,就没关系。我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三人按照预定计划朝目的地出发,准备在山谷中找到那个有蟾蜍标记的地方,看看能否找到穿过山瘴的秘道。这献王墓经营多年,布置得十分周详,即使有秘道穿过地面的屏障,恐怕这条秘道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虫谷中的植物远比丛林中更为密集,所以狭窄难行。穿过溪谷前的两块巨大陨石,沿着蛇溪向山谷的深处前进,随着地形逐渐下降,藤茎类植物也就越来越多,一丛丛的藤萝将溪水上边全部遮盖,两侧的山壁悬挂了无数形形色色的小植物,犹如一个个五彩缤纷的空中花园。

    由于地形狭窄,这里的生存竞争格外激烈,各种植物为了获得多一点点光线,都拼命向谷外扩展,所以从高处完全无法看到山谷内的地形。

    谷中异常潮湿闷热,我们目力所及,全是浓郁的绿色,时间久了,眼睛都觉得发花。为了在高密度的植物丛中前进,只好由胖子用工兵铲在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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