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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峡棺山 第二章 潜逃者(第2/3页)

    …一发的安稳了。”我心中却疑惑更深,心想:“孙教授杀过人?他杀了谁?他脾气虽然不好,却不像是能杀人的主儿,杀人不是宰鸡,那可不是谁都有胆子下手的。”

    胖子不耐烦等孙教授酒醒,到家后便去潘家园练摊儿了。下午的时候,我和hirly杨见孙教授清醒了,就给他倒了杯热茶,我把房门关上,搬了把椅子坐到他面前,单刀直入地说:“九爷,实不相瞒,您刚才喝高了,把当年杀人和当叛徒的事都说出来了,可是以我的眼光来看,说您爱慕虚名不假,但要说您是杀人犯,打死我也不肯信,我估计您一定是被冤枉了,不妨把这些事的来龙去脉,给我们讲讲。”

    我又拍着胸口向保证,这件事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肯定想方设法还您一个清白,万一力所不及,今天听您说的话,我和hirly杨都烂在肚子里,再不会向外人吐露只言片语。

    孙教授自知酒后失言,但看我和hirly杨神色诚恳,只好把他在文革时期遭遇的经历说了出来,想不到竟然也与那“地仙古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孙教授想找“地仙古墓”,其中八成的原因是与他当年在劳改农场的经历有关。

    文革的时候,孙学武受到冲击,由于人缘不好,遭到诬陷,刚开始被人指控有生活作风问题,后来不知哪个小人出首,给他扣了顶革命叛徒的帽子,公审大会的时候哪由得他自己辨解?眼看被五花大绑拉到刑场要就地正法了,幸好他的老同学陈久仁,也就是陈教授挺身作证,证明孙学武觉悟很低,根本就没参加过革命,所以谈不上是叛徒,这才让他躲过了一劫。

    后来孙学武和陈久仁这对难兄难弟,都被下放到陕西的果园沟,进行劳动改造。果园沟其实根本没果园,而是一处开石头的采石场,陈久仁一介文士,抡大锤凿石头的活哪受得了?没出半个月身体就垮了,幸亏家里托了关系,开了个胃里长瘤的医院证明,把他接回北京治病,这才没死到农场里。

    但孙学武就没人管了,他孤家寡人,老婆早就死了,没儿没女,又没路子,只得在农场里一天接一天的苦熬,好在他身体素质比较好,解放前干过农活,从事如此沉重的体力劳动,短时间内还能顶得住,但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前途渺茫,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而且这些劳改人员,还要互相检举揭发,你不揭发别人,别人也得想方设法来揭发你,那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孙学武在农场里认识了一个人,这人在抗美援朝的时候还是个团长,姓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被送来下放劳动,由于跟孙学武总搭伴劳动,有些同命相连,俩人彼此之间还算比较谈得来。有一天封团长偷着跟孙学武说:“老孙,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实在是熬不住了,想了好几天,如今想好了,打算跑,我看你也快不行了,你干脆跟我一起跑吧。”

    孙学武大吃一惊,问封团长道:“跑?你不要脑袋了?再说这农场虽然戒备不严,但这毕竟是在大巴山脉人烟稀少的深山里,就算跑出去了,之后呢?之后又往哪躲?被抓回来还能有好吗?”

    封团长似乎很有信,他说:“过了山就算入川了,我老家就在四川,与其困在这等死,我还不如冒险穿过大山,只要回到老家,那就是鱼入大海,鸟上青天了。

    原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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