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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往昔(第1/3页)

    工作上,他是一个演员,扮演着类似小丑刻薄尖锐的演员;现实中他兢兢业业,作为朝九晚五的社畜,是一个爱护独子的好父亲。

    生活的所压无处吐露,霓虹灯下的城市到处纸迷金醉,而他看着别人家的欢饮达旦,自己则像一个孤魂野鬼。

    也许只有在片场,他才能感到压力释放,觉得仿佛立在那里,可以为所欲为的,因人们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而洋洋自得的,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自我。

    看着自己在影片中以神秘人身份示众的身影,表现不凡的出场。

    他常常在想:也许那样虽是坏人,会不会活得轻松点?

    他喜欢这份工作,慢慢地,他开始不知道自己内心渴望的到底是什么......

    又是一个赛季末。

    “啊啊——怎么办!”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在自家那简陋的郊区民宅里,来回烦躁地踱着步。

    正如一万个被复制的面孔其中一份子,现实生活中枯燥无聊,他已经达到了被冰冻的界线——就将在这个赛季!

    ‘滴滴答答’。

    表盘上的指正转动,十点,十点半,还剩最后一个半小时!似乎正预示着他离开这个世界的仅有倒计时!

    不,快停下来!再慢点,哪怕慢一点也好!

    他想再看看隔壁房间里孩子稚嫩的面庞,想再看看老婆的遗照,想像往日那样在床灯下读着书,可是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他快疯了!

    至于七岁的儿子怎么办?他之后能照顾好自己吗?

    耳边模模糊糊的音律:

    ——“把身体,交给我吧。”

    演电影时,这是他记得自己很喜欢的一句台词。

    但是念多了,就不知道是在对谁念。那个念话的人和听话的人是否都存在。

    而现在,又在脑海中窃窃私响。

    “来......”

    “去猎取奇遇。”

    去哪里猎取奇遇?

    奇遇当然是通过人与人之间的触碰产生。

    这不就一个现成的吗?

    男子竭力按压住脑海,那种原始而冲动的欲望。

    他不可。他还是一个父亲,他还有孩子。

    如果他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安安心心走的话,孩子还能领到联盟补给的抚恤金吧。

    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就像联盟承诺的那样能研制出让人苏醒的技术,就当是一场梦睡过去,但......

    好不甘心呐!

    为什么明明那么勤勤恳恳,安安稳稳做着不妨碍他人的事情,反倒被世界意志判定为错误?

    难道演戏中那狡诈多端的自己,才是正确的姿态吗?

    ‘咔’一下。

    灯光熄了。

    屋漏时节偏逢雨,不知是不是有人赛末捣乱,今晚停电。

    ‘哗啦啦’。

    窗外大雨不止,电闪雷鸣。

    隔壁房间里的十岁小男孩走了过来:“爸爸,我怕!”

    每到赛季末,尤其是在这种停电的环境下,更是各种妖魔鬼怪出动的时节。

    “不用担心的,爸爸在,没人能伤害得了我们。”

    男子轻声安慰说。

    男孩走回房间。

    紧紧凝视着孩子,这是他走后,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羁绊。

    男子久久站在门外,长长的月光倒影,映照着瘆白的脸庞。

    天黑,是邪恶的最好舞曲。

    身居彼岸的恶魔,悄然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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