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三：

    首先，易生花和服务生四兄弟对他的态度至始至终都很恭敬，就算异变发生，但他们语气中的敬畏丝毫不减。

    其次，云长生对祖传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偃师可以驱使傀儡，甚至操纵人心，怎么说也是个精神系的异能者。

    最后，一般说来越古老越强大，按理说他活了3000多年，理应有两把刷子。除非他遇上小说里的天命之子，而自己又不幸地成为了反派角色...

    但生活不可能是小说，云长生坚信不疑。

    “嗯，设置得简单明了点多好，别当谜语人。”

    “比如分成sss，ss…这样的级别就一目了然了。”

    云长生不自觉地用上了从漫画里学来的分级设定，反正英文字母有26个，想怎么组合就怎么组合。

    “可…可是…”

    一个结结巴巴的男人在风衣的重重包裹下，从女人背后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柄老旧的霰弹枪…

    虽然男人的口气很软，但云长生相信，只要起了冲突，男人会毫不犹豫地将枪管塞进他的嘴里…

    通俗说来，用最怂的口气说最怂的话，但人是个狠人…

    “现在的分级也很简单，1级至6级分别按照…”

    男人话还没说完，中山玛丽便出声打断道：“克里夫！不要再说了。”

    云长生恍然大悟，原来那些歪歪斜斜的古文和数字是相通的，现代化的文字真是方便呐…但他仍不动声色，仿佛早就知道了。女人可能是识破了他的心思，信手一挥，金箔上的符文就变成了清晰的文字，共两列，分为自体和体外：

    普通人100/100

    一级75-80/130-150

    二级约60/200左右

    三级约40/270-300

    四级约30/500左右

    五级未知/860左右-900

    六级未知/未知

    云长生不太能理解这个新奇概念：“休谟指数？”

    名叫克里夫的男人和中山玛丽交换了下眼神，或者说请求了许肯后才开口道：“不知道云先生物理学得怎么样？”

    “我是理科生！”但云长生的底气很不足...

    毕竟学的是几千年前的老版物理，后来又走上了文科之路，遇上理解不了的新事物只能犹豫不决量子力学...

    而且指不定牛爵爷的丰功伟绩在如今的物理学背景下，早就变成了异端邪说——一个有异能存在的世界，科学大厦恐怕已经崩塌了...

    “现实是一盘散沙，不均匀地分布在空间里。”

    “而休谟指数，便是衡量现实分布多少的单位，现实扭曲者能够抽离现实去填充自身，所以他们的自体指数会远远高于常人。”

    虽说说法有些抽象，但云长生很快就吸收了这个新奇的观点，并理解地点点头。

    男人的比喻异常的恰当，让他想起了初中课本上学到的连通器，一边少了另一边就多了。

    所以之前怪叫个不停的机器，就是测量休谟指数的咯？

    看来以后得离它远一点了。

    他可不想以后坐地铁坐公交的时候，被安保人员一顿乱射，弄坏了衣服…

    至于金箔上的几处未知，他也不愿多问，估计是属于基金会的秘密，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既然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云长生自然萌生了退意，只是临走前他又画蛇添足般地多问了一句。

    “玛丽博士，你是几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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