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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少宗主(第3/6页)

    常,额外点了季牧的名召了去。虽然季牧终究在她身边留的时间很短,但毕竟还是有这一番因缘在。

    思及旧事,女子笑容渐渐敛去。

    季牧小时候在武宗的那段时间,在与他同时期来的那些孩子里,华释最照顾他一些。但那时她没想那么深,心态差不多是看到了一个顽劣爱捣乱的臭小子,又琢磨着还能给他性子掰回来,所以就忍不住带在身边时时提点。

    后来季无相借口把季牧带走之后,刚开始华释还时常打听一二,但后来发觉他父亲不喜,又时间久了,渐渐便淡了。她每日要经手的事务太多,像季牧身上发生过的那些小事,下面的人根本不会报到她这里。

    直到古战场结束之后,武宗将注意力转移到季牧身上,华释才从头开始查阅宗里对季牧的完整记录。

    真的很棘手。

    如果说季牧罪无可恕,但他是在那种境地下活着。如果说季牧情有可原,可事情又确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况且永寂台的意义不同寻常,武宗有充足的理由排除隐患,牢牢将永寂台把握手中。她没有理由反对。

    “又怎么了”

    久久等不到华释下一句,季牧不耐地抬眼瞥了她脸上神情,声音里讥诮更浓“别给我玩怀柔这一套。”

    “不会。”

    华释回过神来,微一摇头道,“这几个月里我没有帮你说过一句话,当然也不会厚着脸皮再与你聊过去的那点交情。”

    季牧神色稍缓,心里却更加烦躁莫名。

    他召出永寂台放在掌心把玩,视线来回在女子身上转着,似乎在考虑待会儿从哪里动手比较方便。

    “省了吧,不跟你打。”

    华释又笑了一笑,道“今天喊你过来是我自己的意思,没和他们说。”

    季牧眼睛微眯,站在原处盯着她,并没有收起莲台。

    华释并不在意他的防备,只寻常问他“你身上的禁制,都自己解开了吧”

    季牧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走过去,将七弦琴放好,又随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推出一片空地,自己坐上去,然后朝女子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充满期待地盯着她。

    “不放心你可以自己亲手检查呀。”季牧笑着说。

    而他话音还未落,女子已毫无芥蒂地将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自然而然地用灵力过了一遍。

    “是都解了。”

    华释颔首道“待会我便带你离开。”

    季牧一顿,眉头缓缓皱起。

    “你什么意思”他问。

    “这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华释松开了他的手,重新往后靠在椅背上。“我让你走,但也不可能以后就真护着你。你若真有能耐就随便吧,若技不如人遭人报复,也怨不得谁。今后”

    “谁问你这个,”季牧打断,“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是说放了你的理由”

    华释笑笑。如果非要找一个放了季牧的“正确”理由,“其实我还真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解释不过问题不大,待会儿等我自己一个人回来静静,到时候再现想一套说辞吧。”

    季牧根本不信。

    “真要说的话,我是觉得继续关着你毫无意义。”华释注视着少年指尖旋动的莲台,忽然问“奉天府已经没了你知道了吧”

    季牧只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之前有些人保下你父亲,一部分原因就是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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