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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废土92(第4/4页)

    处。

    她抱着这种愉悦去触碰真实的深渊了。

    她曾这么对阿拜斯说“我并不是一定要跨越黑暗,我也没有足够的责任感承担什么,黑暗年代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是一个未知的命题,一直以来,我都随同大流兴致勃勃地尝试去破解它,但从我遇见你,我才知道,我不是非达到某个目的不可,成功见证下一纪在我这里并不是一定要去实现的梦想我更愿意成为一个见证者,就像你一样。”

    所以她没有那么强烈的急迫感,悬在所有生灵头顶的利剑在她那里,也并不是一种会辗转反侧不得入眠的威胁。

    她能看到所有生命的挣扎,梦魇费尽心机偷取强者的生命,精灵努力维系母树的生机,魔王想要寻求生命力量维系地狱稳定,纯白教皇顽固地执着于人类的信仰,大天使长冒险凝聚神的内核无论是谁,即使是糟糕如梦魇,那种生命本身为了求生而爆发出的能量都显得光辉而又璀璨。

    这些都令她愉悦。

    但越是到后来,她就越是要面对一些预料之外的事。

    “冰雪之主也无法带你去往黑暗的另一边或者说,即使是冰雪之主,也无法确保自己能够顺利渡过这一纪。”

    她从未想过要借助阿拜斯去跨越黑暗,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能坦然接受后者。

    或者说,她一直在下意识地退缩,拒绝去思考一种可能她所认为的“阿拜斯是永恒的”这个事实,或许并不成立。

    情感真的是毫无道理的一种东西。

    阿拜斯其实并不符合她的喜好。

    祂腐朽,祂迟缓,祂寒冷刺骨,祂一成不变,面对黑暗年代祂甚至不予挣扎,也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志。

    与其说祂是一位见证者,不如说,祂从头到尾都是被动地接受着命运的一切给予,祂本质里所体现出来的一切其实并不是维拉尼亚会喜欢的。

    但有时候感情就是那么没有道理。

    “好吧,至少我得亲眼看看,那些被没有道理的信任所蒙蔽的东西到底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