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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 抉择(第1/2页)

    尤其栀子手上的短匕绝非凡品,想必后面有人操控着此事,如若为了保全两个孩子而认了什么,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得冷静,不能让栀子套了话

    “栀子,母亲都已经惨死在南楚的刀俎之下,难道还不能平息妳的怨气”姜谖抬起脸丝毫没有畏惧地迎向颊上的短匕,无视悄悄滑落的一抹鲜红。

    “惨死”花大娘仰头长笑,再垂眸看向姜谖时,眼底有炽烈的颠狂,阴恻恻地笑道“那是她罪有应得”

    “栀子,我待妳不薄”姜谖眼底充斥着失望到绝望的伤心,是认识得太少,抑是从未认清她

    她们曾经情同姊妹的彻夜促膝长谈,也曾不顾主仆尊卑簇拥而眠,历历在目的温馨过往竟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薄把我弄成今天这样叫待我不薄”花大娘短匕又加深了一分,再两分必定毁容,另手揪起姜谖的衣襟,几近咆哮地问道,“妳说过早晚我都会是公爷的人,我只不过想抢在萱草与槐薇之前,早些生下公爷的孩子错了么”

    她不懂,为什么当初她的信誓旦旦,她真做了竟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如若真被抬为姨娘,谁不清楚庶子的命运又会如何如若真是姊妹为何不能将长子的身份赠与她的孩子

    “那妳可曾为我想过,如若妳真成了事,日后在公府我如何立足下面的人怎么看我既然给妳承诺在先,我定当说到做到。”姜谖气力逐渐恢复,嗓音也清晰了些,“我虽视妳如亲,也仍旧是安定公府唯一的女主子,但是”

    姜谖的沉着泰然里,有着不容侵犯的决绝,睥睨着面前的妇人,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还在我手里的东西,妳就不能要。”

    花大娘先愣了愣,喉间旋即传来阵阵低笑道“终于说出来了吧我看妳还要带着虚伪高傲的面皮撑多久嘴上说不介意我们出身卑微,骨子里还不是把我们当成得仰仗妳鼻息的奴仆”

    花大娘面目狰狞,愤恨不平地将姜谖摔到一旁石阶上,看着额际冒出了脏污的血红,唇际不由得扬了扬。

    长年在庄子里劳务养出的一身气力,用在此时教她身心快意,吃了一辈子的苦楚,终于在此时得到宣泄,何止心旷神怡

    “虎生犹可近,人熟不堪亲。”姜谖的心凉透了,原来半辈子的痛苦全是因为一个心念偏颇的姊妹,叫她情何以堪

    仿佛她坚信了一辈子的温良恭谦,全都化为烟尘般的讽刺,就连一起长成情同姊妹的婢子也没能看出真心,终究因未能满足贪婪而扯破了脸。

    刻在骨子里那支撑了她一辈子的傲气,能顶这一时的相迫,还能否支撑她走完此生么

    “少说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谁让我活不下去,我就要他们全家陪葬。”花大娘短匕又深入了半分,鲜血已逐渐染红姜谖衣襟,“如若妳安生的躲在归武山,也不会有人会察觉妳回来了,偏偏我都躲到协阳城来了还能来招惹知道么我见到尊贵的安定公夫人落到贩卖绣品谋生的境地,多安慰人心啊”

    “说吧妳背后的人到底要什么”

    察觉栀子不管如何恐吓要挟都没有用尽全力,身上的伤看得恐怖,实际多是皮肉伤罢了,因此姜谖不论如何被嘲笑与施虐,心里反而淡定了,也在此时抬眼望进栀子仍透着蛮横的眸光,清楚看到一闪而逝的伧惶。

    “说到底还是觉得淳平伯府亏待了妳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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