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欲与天公试比高(第2/3页)
之师”
范增愣了十好几息,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操之过急,口中的言语已经与自己的本意相背离,大惊失色的大声道“老臣绝无此意,万请陛下恕罪”
“好了”
陈胜轻呼出一口气,平息了心头怒气,缓声道“我也信你不是蹬鼻子上脸,否则我岂能容你在宫中放肆起来回话吧”
范增听言,心头是既如蒙大赦、又感激涕零,满心都是“高山流水觅知音”的念头“谢陛下恩典”
他再次长揖手,起身垂手而立,虽然心头依然焦虑,但却已经找会分寸。
陈胜再次轻呼了一口气,平心静气道“你所说之事,我并非是不信,相反,就我所知道的一些信息与你所说之事两相映证,可以论证你的推衍大概率为真,未来的天下大势,或许真是亢龙有悔之局。”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就因为天下大势有变,我就要放弃我所施行的种种国策,逆来顺受的去配合、去接受天下大势的突变”
“即使天下大势的变化,是要将眼前难得的太平之世毁于一旦,是要将我们风里来、雨里去,兢兢业业、奋不顾身七载之久才取得的胜利果实付之一炬,我们也听之任之”
他不屑的笑了笑,眼神的桀骜之意,恰如当年陈县那个决议揭竿而起的少年郡守“凭什么”
“是凭他高高在上,还是凭他输不起会掀桌子”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无力寸步难行”
“不对的事,任他声音再大,我也不认”
“不认就是不认,说破大天去也不认”
“想要,就凭本事来拿”
“若我陈胜守不住,那是我陈胜技不如人,纵是败亡,我亦愿赌服输”
“可谁要想通过恫吓、威胁的方式,逼我低眉顺眼的交出胜利果实”
“痴人说梦”
他两世为人的年纪与经历,令他说不出“天若压我,噼开那天;地若拘我,踏碎那地”这么热血中二的宣言。
但本质上相差无几
其实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陈胜都不算是一个不好说话的、斤斤计较的、刻薄寡恩的人。
相反,自小就妈不亲、爹不疼,全靠爷奶抚养才得以成人的成长经历,给了陈胜一颗比绝大多数人更敏感、更细腻的心脏,令他比常人更有同理心、责任心,也更和气。
绝大多数时候,只要是不违背法律和原则的问题,只要肯主动来与他好好商量,他通常都有得商量
即便是他自身的利益,会因此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他通常也不会太过计较。
吃亏肯定不是福。
但只要吃在明处,就没那么难以接受。
前世,他因为这副脾性,没少做冤大头,也因此结识了许多挚友、贵人,得以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镇青年,一步一步走到准上市公司创始人的位置。
也正是因为这副脾性,哪怕在诊断出肝癌晚期之后,他依然本着为投资人与合作伙伴负责的态度,站好了最后一班岗
但商量、商量,至少得有商有量、你情我愿。
不是高高在上的通知、命令、恩赐
也不是算计、威胁、偷窃。
更不是直接上手来抢
前者他吃点小亏,也无所谓。
后者他但凡多掏一个钢镚,都算他输
范增听后,先是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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