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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冠军侯(第2/4页)

    和他这威武侯没了丁点干系。

    这点确实不假。

    宫里来了人,看过族谱,路明非的姓名也勾了去,同僚想着劝劝侯爷,只这威武侯闭门谢客,谁人的面也是不见,他人也只能徒呼奈何。

    又一日的雨天,绘梨衣从噩梦中惊醒,她见着铜镜,竟是惊了一下。

    如此憔悴的人,真是自己么

    素白罗袜踩着地板。

    绘梨衣推开窗,稀疏的雨点落进来,风吹得冷,她搂紧自己。

    手边书桌上的凤凰花几近干瘪。

    天上堆满墨染的云,雄关万里,少女轻薄的纱裙随风飘摇,好似她也将乘风而去,一去海角或是天边。

    路君分家,已是三日前的事了。

    绘梨衣睡眠愈来愈浅,前日夜里,一枚花瓣落地,也将她惊得醒来。

    匆匆忙忙去推窗,窗外空无一人。

    少女怅然若失。

    她不止一次听着纸窗笃笃的响,推开来,入眼便是少年郎俊秀的眉眼,和他的笑脸。

    醒来才是发掘,又一场梦啊。

    想来这次也是罢。

    风愈大,雨愈疾。

    绘梨衣想关窗,手停住,她又担心路君开不得,挡在窗外。

    这般大的与,淋坏了可怎生是好。

    这般想着,便是罢了,绘梨衣一步三回头,斜靠着床,素白的丝巾覆在面上,又拿起,反复数次,而后他长久的望着丝巾出神,想起那一日少年郎将这丝巾赠与她的情景。

    路君

    “扑簌簌”

    绘梨衣惊得坐起,转头看去,一只麻雀跳着脚在窗前避雨。

    原来,是鸟啊。

    绘梨衣眉宇间染上一抹倦色,几日未来得好眠,天又这般大雨,她只觉得懒洋洋的,这股懒劲而还虫子般往骨子里钻,大约是唤作瞌睡的虫罢,叫她上下眼皮直打架,这会儿就要粘在了一起。

    丝丝巾飘下,摇呀晃呀,如一片碎掉的云彩,轻柔柔落在脸上。

    不一会,少女睡得深了。

    雷声滚滚而来,叫人心慌。

    又倏忽一下,惊得小儿躲进父母的怀。

    人终究不是铁打的,绘梨衣睡得好深,再大的动静也叫她不醒。

    又一记雷,映得少女闺房雪一般白。

    麻雀跳着脚,一会抬头看雨,一会啄着羽毛,再抬头时,忽的惊起,展开翅膀飞进大雨去了。

    只因不知何时,这窗台上却是坐了一人。

    路明非屈起一边膝盖,右腿则随意放下,晃晃荡荡。

    他靠着木框,手搭在膝上,浑身上下都湿得透了,俊秀的脸庞显出几分病样的苍白,唇也发青,自这少年身上滴落的雨水,尽染红色。

    三日前他的确分了家,只是威武侯那霸道性子,想分家又哪里简单了去。

    路明非是硬生生打出的威武侯府。

    世人只说威武侯一脉虎父犬子,侯爷他老人家英雄一世,却怎生有了个这般纨绔的儿子,当真叫人可惜可叹。

    但他们又哪里知晓,路明非不长谋略,不读兵书,但这一身的武力,天下又几人可敌。

    天生神力这样的词仿佛就是为路明非量身定制的般,至于如何运用这一身的力气,不用人教,他生来便是明了。

    偶尔路明非还自个儿的想,他和历史上那力能举鼎的霸王,许是就差了双重童了吧。

    说来也是怪事,观路明非这身材,不说壮硕,甚至能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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