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跑了过来。

    睁开眼睛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搭在这栋破旧公寓7楼阳台上的被子委任。

    "丫头胆子真大……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趴在地上？"

    结果我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坐在铺在地板上的垫子上拿起了试卷。

    解了三张左右吗？

    烤箱计时器发出了声音。

    我把被子收起来放进柜子里，用眼睛追着姨妈忙碌的样子，然后又在有表格、有图形的平面纸上罗列难看的数字。

    抹了果酱的曲奇饼和一杯牛奶摆在我面前。

    我小心翼翼地把感觉热的东西捡起来放进嘴里。

    垫子上掉了碎屑。

    姨妈皱起了眉头。

    本来就很旧了，应该好好处理，唠叨着把它抢走了，我只好蹲在冰冷的地板上。

    只要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里，我就能安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想到“妈妈”是这样的，不知为什么有些不好意思。

    阳光在地板上留下了污渍。

    用手指触摸那凹凸不平的表面，让我想哭一下。

    想在阳光充足的抚州家的地板上打盹。

    一到下雨天，我的地板就会散发出隐隐的桧树味，修剪得锃亮。

    电话哭得很吵。

    把剩下一半的曲奇饼都吃完了。

    姨妈进屋关了门。

    即使不关门也能听到。

    感觉被甩开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说话时偶尔会尴尬地笑。

    是工作关系的人吗？

    还是朋友？

    用牛奶把粗涩的脖子弄湿，竖起耳朵。

    “还能做什么？我正在准备下一节课。”

    姨妈在说谎。

    从被风吹开的门缝探出头，被凶恶的目光吓得垂头丧气地关上了门。

    破旧的门扇。

    从敲门时发出的声音来看，心里肯定空荡荡的。

    在这个偶尔有人闹事，不知从哪里来的水声特别大的房子里，一个人生活的几天非常可怕。

    生平第一次用复古食品充饥。

    因为扔错的垃圾被狠狠地骂了一顿，听到主人不知道的脚步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公寓很可怕。

    “嗯？民俊先生？几天前偶然间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