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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第 167 章 《渡鸦法》-奥列格与……(第5/6页)

    他们交给了未婚夫院子中的蜘蛛,它们一向体贴,所以我把他们的尸体埋在那个墙角。”

    「这样做是有必要的。

    只是埋葬尸体,对于任何人都没有产生伤害,也不算违情悖理。

    未婚夫将土地上生长的野生大麻全部刨开,挖出一个黏腻的洞,可以预料的是,当我们将这个洞掩埋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光线泄露进去,里面又小又湿润,好似母亲的子宫。

    我和父母长得一点也不像,在注视着他们的面容时,我总能感觉到一股匪夷所思的感应。

    这种感应让我产生了强直性昏厥症般的眩晕,他们在死前依旧保持着令人生疑的微笑,仿佛心怀巨大的满足。

    我虔诚地将他们的尸首埋在了泥土中,然后回到了家。

    弟弟看见我,好奇地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我说我们的父母死了。

    他的眼睛里挤出眼泪,悲痛又兴奋“是吗,是吗,伊莎玛涅,他们真的死去了”

    “就在隔壁的院子里。”

    “你应该埋得更远一些。”他不满起来。

    我还未隆重介绍过我的弟弟,一个心思纯洁的好孩子。

    这并非我夸大其词,他来到这个家庭是在春天,三月底,椋鸟在枝头啼叫,他怯生生站在教徒先生的身后,一双眼睛咕噜噜转几圈,落在我身上。

    在喊父母之前,他先喊的是,伊莎玛涅。

    父母对教徒先生表现出莫大的感激,真理会从来乐于解决居民的一切困扰,包括他们希望再要一个孩子这种小事。

    所以他们也不去过问弟弟从而而来,就和他们从来不去过问我从何而来一样。

    唯一不幸的是,弟弟需要常年服药才能保持健康,他的疾病是难以解释的,当他躲在我身后,用愤怒的笑意偷窥父母的表情,并大喊大叫的时候,没人去听他说了什么,大家都说他在生病。

    “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儿”只有我听见了。

    安抚他的工作原先是由母亲承担,在母亲身体疼痛到下不了床的时候,作为姐姐的我必须出面。

    “因为你病了。”

    “没错,我有病。可是渡鸦之丘之外的人都身患疾病,他们依旧逍遥自在走来走去,为什么我得喊他们父亲母亲,道理在哪儿”

    他总能说出令我没办法回答的问题,并且永远是充满愉悦的,以至于我也无法将他交给真理会寻求帮助。

    “我们离开渡鸦之丘吧。”弟弟说着,嗓音发颤。

    “这很荒唐。”

    “为什么呢”

    “因为渡鸦之丘是唯一的净土。想想看吧,我们离开了这里又能怎么办外面太危险了,没有粮食,没有干净的水源,魔鬼如影随形,到最后,我们还是只能回来,回到这个「家庭」。”

    “你说的对”他用手指扯着嘴角向上拽,“我们还太小了,我们还有时间,世界不会一成不变的,伊莎玛涅。”

    那时候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就和现在,听到了父母的死讯一样。

    “我们可以离开了,伊莎玛涅,带上你的东西除了你的未婚夫之外还有什么需要带的没有了吧,我也没有。”

    我看着他,听他用无比真挚的欢快语调歌咏。

    “我活过了那只哀鸣的椋鸟,才能认自己的命。我们离开渡鸦之丘,离开这个依靠着互相检举才能把持权利的监狱,我们可以在外面大哭大闹,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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