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第7/8页)
一次不曾有过。
接下来很一段时,足足一个月,楚明姣将自己关在藏书阁里,她拿着本册子,但凡看到些什么与琴修,箭修转换之术相关的事,就认认真真记下来。
段时间,她谁也不见,谁也不理,玉简亮起来又熄灭,宋玢和苏蕴玉差点以为她又怎么了,还旁敲侧击去问过楚南浔和汀墨。
这期间,她卯着一股劲,觉得只要自己看了足够多的书,总能找到方法让江承函将该死的琴意散回去,这股劲在她翻完最后一本记载了琴修事宜的术后溃散了。
事实摆在眼前,逼人不得不接受。
江承函才从神主殿与神使们议完事,转身去了藏书阁。
这一个月里,也受到了冷落。
楚明姣终于肯从藏书阁中出来,捏着本小小的册子,又看了看盒子里彻底沉寂下去的流霜箭矢,麻木地揉着眼睛,眼睛里全是熬出来的血丝。
江承函担心她的状态,将她牵着回了禁区中。
她瘦了一些,模样透着某种狼狈萎靡。
摒弃左右侍从,就着铜盆中的热水给她擦了擦手与脸,又润了润干裂的唇瓣,叫她坐定在铜镜前。自己则敛眉,将她的辫拆下来,重新整理,最后耐心地将脂粉涂抹均匀,以笔尖蘸着朱砂在她额心间描出收尾的艳丽一笔。
铜镜里又出现一个精致得宛若瓷娃娃般的美人。
因为眼仁里遮不去的血丝,又像只娇贵难哄的兔子。
看着看着,这美人倏地眨了下睫,腮帮子又挂一颗泪珠。
楚明姣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眼泪在这一个月里流完了。
这样居然没能哄得好。
两两对视,江承函将手里的朱钗放在桌面,内心低低叹息一声,将人抱起来,瞬时盈了满怀栀子花香,是她丝和裙摆的香气。
抚了抚她纤弱的脊背,再清癯的人也被这一幕逼得现出点无奈出来“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还说呢
楚明姣没什么气势地痛斥“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琴修意味着什么吗。
真不知道三界下,觊觎流霜箭矢的人有多少吗
江承函确实没有料到这一出,可以说,她的怒气,眼泪和夜以继的补救,统统不在事先的设想之内。
明明本命剑需要琴修。
她也需要。
伸手顺着她的丝,跟安抚小孩似的“以为你会高兴的。”
以为她会欣喜于本命剑可以更一层楼,以为她会因为后可以更加放肆斗而漫出容,也以为她会像从前每次收到的礼一样亲热热地蹭蹭,表达自己的喜欢。
神灵不通人的技巧,不懂人的情趣,很多时候,在凭本能去珍惜她,爱她。
没承想,会将她惹成现在这样。
楚明姣被这声“高兴”刺得心脏疼起来,她眼皮耷拉下来,脑袋埋在颈窝里,很快将片肌肤沾
染得湿漉漉一片。
好半晌,她睫毛下抖动着,像两片被雨水湿了的蝶翼,贴在耳边,声音沙沙的“我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思绪从盛夏回到隆冬,江承函在窗前静默良久,没回答宋玢的问题。
能怎么回答。
权衡利弊,谁不会
琴修与箭修,谁不知道怎么选
可几次抱着生死一线的楚明姣回潮澜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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