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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 回答我的是接二连三的跳闸声……(第2/3页)

    流五五开。

    我也喊回去,说五个榔头,我一个人安全得很

    逞完英雄立刻后悔了,腰子上火辣辣一疼,痛得我立刻想把眼镜儿当萝卜给拽出来,完全是死要面子在硬撑。

    不过,我喝的玩意儿到底管不管用啊,这陷坑作为地头蛇是不吃这套吗

    正在腹诽怒骂,车厢又整个一晃。

    某个瞬间,我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光亮。

    是的,这个形容很怪,但晃动车厢的确实就是光亮。

    不是又追尾撞上什么,是某种微弱的光线变化,导致昏暗中整个空气都像水波一样晃了一下,造成了这种视觉和感官上的错觉。

    那些爬行的东西陡然停顿住,在我脚边,像被看不见的墙挡住了。我几乎是下意识一推,一只已经咬在我腰上的东西就轻易栽倒下去。

    我呼吸一顿,竟然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脸颊发麻。

    这顷刻间极动到极静,毫无预兆的转变带给我的,只有强烈不真实的割裂感,简直让人吐血。

    “天天上”

    眼镜儿结巴着说。

    我一惊,抬头向外边望去。整个房间逐渐明亮起来,天空中多出了一个巨大的、圆润的、乳白色的圆盘。

    奇怪,我的常识告诉我,我可能魔怔了,应该直接管它叫月亮的。

    天空上的,也确实就是个月亮。

    但它太大了,太亮了。乳白的光芒在房间里切出一条异常尖锐的边界线。

    清晰得我能看到月光毛刺朦胧的边缘,胶质般弯曲着。

    我站在硕大无比的月亮下,浑身僵硬,因毫无理由的恐惧,也对着月光退了一步。

    外面还是完全漆黑的。

    只有胶质的月光在车厢外部黏稠地流动。

    伴随月光而来,风吹过密林,我在墙中听到过的那种无比细微的嗡鸣开始不断叠加扩大。

    完全熄火的车队还在移动,听不到任何引擎的噪音。庞大而死寂的车队仿佛活化了,迟钝而缓慢地拖行着,在黑暗凝滞的潮水中分波开浪。

    那些穿行在林中的风就是月光引动的潮水。

    “涨潮了。”我喃喃说,陷入某种极度妖异的安宁之中。

    高六野猫等人中招时感受到的是否和我相同,我不知道。但确实有某种懒洋洋的困倦,拖着我的眼皮,让我只想要栽倒沉睡下去。

    “咚。”

    眼镜儿倒地。

    我头晕目眩,缓缓扶着墙滑下来,蹲到地上。眼泪不停因为酸胀刺痛往外冒,像是得了最严重的雪盲症。

    房间一片混乱,所有畸变的人形都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猫不知道躲在了哪个角落里。

    我勉强在眼泪模糊里数了数人形,包括徐佑,二十一个。

    还差一个。

    车厢外一闪,一张扒挂在窗外的恶毒的长脸一晃而过,被迫尖叫着翻身爬进了黑暗深处。

    我终于松了口气,放任自己倒下去。

    车队黏重地前行。

    窸窸窣窣地,黑暗深处,月光之外,也许是我的错觉,躁动的爬行声传来,被车队甩在后面。声音重重叠叠,不计其数。

    沉重,晕眩。

    细微的刺痛唤醒了我手背上的痛觉,接着是我的听觉。

    一个有些冷和哑的女声说“留置针回血了一整夜,但没有引起血栓。其他没什么事。”

    我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听到还有个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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