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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坑(4)如果有人可以感同身……(第2/3页)

    顿时一阵反胃。

    前不久被大厨邀请,意动后神态古怪的那个伙计,一直在埋头吃着,此时霍然抬起头来,直勾勾看着我。

    他露出有些发白的牙齿,就说,“顾问,你病了。我们去队医那里看看吧。”声音和神色无法形容,那种僵硬非人的微笑几乎是妖气冲天的,“这是我们自己的营地,没有什么客气的吧”

    这句话的怪异语气让离他最近的大厨伙计几乎是一下子瑟缩了一下,往后就退。

    厨子这一退,整个队伍里所有人就一动,全都猛然看着他。

    我自己也没有例外,随着厨子脸上的惧意和怀疑,我立刻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带着扭曲的情绪一下子充满了我的胸膛,让我难以抑制地死死盯着他看。

    我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像当初的严二掌柜一样从噩梦中惊醒,却又没有掩饰好选择揭露,我和其他人会不顾一切让他重新“认同”我们是同类,是营地里普通的一员。

    这种手段里,甚至包括让他永远闭嘴。

    乡间的俚俗怪谈中,就常有五仙五类夜间拦人讨封的说法。说如黄皮子一类的妖物,在马上要成人的时候,会拦截路上乡人,问对方眼里看自己是什么。

    此时如果对方答是人,则黄皮子会因此获得人的身份。而作为把妖邪转变为人的代价,给封的此人会被迫支付出一切寿数和命运。

    而如果答非人,讨封被破坏,黄皮子则会受到重创,变成似人非人的邪物,从此一直怨毒地对此人加以报复。

    我们现在,不管主观上是否愿意,就变成了这种混迹在人群里渴求身份认同、不停无声讨封的鬼东西。

    绝望,一丝绝望在我不受控制的恶意里涌了上来。

    “喵”

    就在这个时候,很奇怪的,我感到脚背上始终存在的那份错觉般的沉重里,好像有一只猫在叫。

    我被这声猫叫打了岔,迅速下滑恶化的情绪停了一下,下意识就低头去看。

    但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人会看不见的,又或者是成为泥中祟后就会看不见的。但那种幻听实在太清晰了。

    我忍不住就道“嘘,你听见猫了吗”

    几乎要涕泗横流的大厨愣了一下,眼泪朦胧看我,大概完全无法思考这种一触即发的极度妖异里,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地问话是什么。

    但他确实下意识努力去听了一下,有点茫然看我,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没有啊。”

    随着这句话开始,他在潜意识里好像重新找到了一个亲近我的锚点,那种惶恐和惊疑不定褪去了很多,快速变回了懵然不觉的信赖。

    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被这份重新建立的亲切感覆盖了,忍不住又问我

    “营地里让带猫吗兄弟,你可以啊,我也就敢偷偷出来摸根烟哎,土猫吗”

    我定了定神,感到自己和其他人笼罩过去的恶意在渐渐收拢平复,但那种恶毒的余韵还残留着,让我的脑子突突发疼。

    我匆匆擦掉已经半干的鼻血,随口说,应该吧。

    很快,这一顿晚饭吃下去,我又让大厨给我们炖了一锅乱七八糟的大杂烩,像胡辣汤一样每人端了一碗。

    我喝着,出了一些汗,人就舒服了一些,就让大厨回去休息,说剩下收拾的事让我们兄弟自己来。

    片刻后,只剩下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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