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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坑(5)面对我的疑问,神思不……(第2/3页)

    很奇怪那我这么说,拿我们自己举例子,我们一共下来了十来个伙计,分了两个队伍,刚才高六为了查地道出入口带走了两三个伙计。这些都是我们印象里的共识吧”

    野猫有些疑惑说是,脸色就一变,也立刻问自己“对啊,那,到底是几个呢”

    我叹气,两人对视,都觉得有点背上发毛。

    对啊,到底是几个人这么点人数,为什么每个人的概念里是这么模糊,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都说不清,全部含糊地默认过去了

    “顾问你是说当时的情况和我们现在的处境都是一样的,都是因为”

    因为中招了,被混进了泥中祟。泥中祟会混淆人在伙伴上的认知,包括身份也包括数字。

    这说明很有可能,八年前他们就带出去至少一个泥中祟。

    而且,从我们刚才和大厨伙计短暂的互动相处来看,作为泥中祟的一方是很需要对方的认知作为锚点的。对方越是不察觉,泥中祟越是趋于正常不会应激异化。

    这种本能反应非常隐晦,连我们自己都是陷入到极端情绪开始有异化征兆,又被意外打断后才对目前的自己有了认知。

    因此,在极端的状态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冲击,我甚至怀疑泥中祟自己都会逐渐遗忘自己的异常,完全稳定地作为一个正常人生活。直到锚点突然打破,非人的本质和记忆突然苏醒。

    那个被压缩后突然爆炸开来的节点,骤然撕裂一切常态的自我认同,其结果一定是无比痛苦和难以接受的。引发的异变恶化恐怕也会非常激烈快速。

    我把野猫拽到一边,把我现在所想全都解释给他听,然后问他,从他知道的信息来看,能不能帮我推测猜想一下

    泥中祟在完全稳定后,能不能把此时固定成形的身份也作为一部分锚点,并不断地巩固和践行这个身份必须的一些特征来作为行为守则

    “你是说”野猫喃喃,“小册子。”

    “野猫,这个册子,是八年前出来的幸存者所有的吗”

    野猫的脸色很难看“这一本是领队的。”

    这个答案让我的后背开始发凉。接着,一股凄凉的悲哀在我明确得出推论之前,先一步由我的直觉传达全身。

    不,暂停,先不要去想这个,一个个按轻重缓急来。

    我再次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思绪,眼眶有点刺痛,还有点烦躁。

    先回到眼下最要命的紧迫问题,野猫的反常态度因为是什么。他所说的高六跳下陷坑又是怎么回事。他本来想用小册子说明的是什么。

    “跳下去了。”

    突然,一个阴涔涔的声音说。

    野猫一瞬间把我拦在了背后。

    然后,我意识到说话的又是那个最先表现出失控状态的伙计。

    认知上的冲突让我有点反胃。

    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强调,我明明三番两次看到他表现异常,却立刻忽视遗忘了,没有做任何处理反应。

    另一个声音在无比轻柔地说,这是陪我下地的伙伴之一,他和我,和我们所有其他人都一样,我该信任他。

    眼前人的牙齿在昏暗中异常的白和锋利,不像是对话,像是某种东西在迟缓而不合时宜地鹦鹉学舌,整颗脑袋一动,向我忽然重复说

    “跳下去了。”

    认知剧烈地冲突中,那张脸庞不知何时有些变形,颧骨和面骨微微拉长,像狗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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