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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第5/9页)

    至少,团圆是件好事。”

    “你倘再出了事,惜兰在这个世上,便一个亲人也无了。”

    “那些事情,也不能全怪你。”

    李汀竹握住了她一只手,侧过了脸,只是一言不发,他长睫和清瘦的面颊都濡湿了。

    实在过于肖似他还不成熟时,偶尔有过的神态,白茸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不过,他从未在她面前流过泪。

    白茸心软成了一片。

    她轻抚过他灼烫的面颊,用手帕给他轻轻擦去眼泪。

    也没抽回手,就这样让李汀竹握着,坐于卧榻边,安安心心地陪着他。

    她手腕上的银鳞闪着微光,有点灼热,很快便又平息了。

    安静陪了他一会儿后,白茸用了一点灵力,让李汀竹再度昏睡了过去。

    白茸安慰完李如兰,又去安慰李汀竹,两人这几天都离不得她。她性情温柔,似天生便有能安抚人的魔力。

    沈府。

    沈长离做了一个梦。

    梦中,在一个生满了莲花的宽敞大殿之中。

    帘幕翻卷,卧榻上有相拥的两人。

    男人乌发白衣,平日高傲清冷的眉眼沾满了欲念,沈长离只是看了一眼,便清晰地知道,他如今正处在什么时期。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甚至连原身都不敢化出,他轻嗤了声。

    用着人形,衣衫尽褪,放下了所有尊严,用尽办法,低头与女人求欢,那模样,简直比最低贱的男娼都不如。

    而这女人,却也只是低垂着眉眼,毫无回应,半分不与他纾解,遑论彻底满足他。

    沈长离无动于衷看着,方觉男人有些眼熟。

    琥珀色的狭长眼睛,薄红的唇,清冷傲慢的面容。宽厚的肩,窄腰,四肢修长有力。

    他的神情陡然阴沉了下去。

    而那女人的神情气质竟和白茸说不出的相似,甚至连耳垂上那颗小痣都一模一样。

    卧榻上,白衣男人睁开了眼。

    他声音冰冷“没出息。”

    不知是在说心鳞,还是方才梦里那个男人。

    像狗一样对一个女人摇尾乞怜。

    更何况,还是对白茸。

    他冷冷一笑,别人碰过的,便是再喜欢,他也绝不会再碰一下。

    便是要碰,也不可能是这般碰。他碰白茸,也从来不是这般。

    他站起身,看着外头高悬的弯月,体内龙骨又在躁动。

    月如人,过盈则亏。

    他周身泄出的灵力,不知不觉已经将整间书斋都冻结了。再这样下去,灵力外泄越来越严重,他无意识冻结的,可能就不止是一个书斋了。

    飞升已经刻不容缓,他却还摸不到那一点最后的玄机。

    男人英俊冰冷的眉目溢出了一点不耐,那点背按捺下去的躁意陡然扩大。

    她用碰过别的男人的脏手,去碰他的心鳞。

    沈长离极少有这样的时刻。

    他细长的手指按住一旁灼霜的剑刃,剑刃通体冰寒,变得极亮,他是真的动了杀气。

    那般三心二意的女人,还会扰乱他飞升,为何还要留

    他又为什么要把心鳞给她她配吗

    他心中涌出无名的烦躁,一阵一阵,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书斋外有人叩首,“殿下。”

    书斋内的冰层消失了,他推开门,“何事”

    门外,是侍卫长成礼。

    成礼迟疑道,“关于殿下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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