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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献扇(第4/7页)

    压抑的哭腔隐隐从门外传来,带着熟悉的嗓音

    “小稚”

    宁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离开池遇稚一会儿,池遇稚就遭受了重伤。

    他看着满身是血的池遇稚,两眼发黑,几乎是被池若学扶着,才能面前走到池遇稚的面前,一近身便跪倒在池遇稚面前,当场痛哭出声

    “我的小稚,我的孩子,你为何伤成这样”

    宁矜眼眶里的眼泪在不停地打转,倒映出池遇稚虚弱苍白的面容,他似乎是想伸出手去碰一碰池遇稚的脸,却又怕会将池遇稚碰碎了,更怕伸手去碰池遇稚时,会感受到停滞的鼻息。

    半晌,他只能瘫软在地,绝望地仰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趴在池若学的怀里,失声痛哭

    “夫君怎么办”

    “没事的,没事的,”池若学自己都急的满头是汗,还得分神去安慰自己的夫人,顺带看看池遇稚的情况。

    他就一个孩子,池遇稚又是他捧在掌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如今池遇稚性命垂危,他几乎都顾不上斯文和体面,抱着哭成泪人的宁矜,压抑着吼道

    “医师呢大夫呢”

    “老夫在这里呢。”池若学话音刚落,一个花白胡子的郎中就从门后转了过来,一边说话,一边拿着舂药。

    池若学见到他,就像见了救星似的,连滚带爬地来到医师面前,强装镇定,但眼底又带着分明的祈求和惶恐道

    “大夫,我孩子怎么样了有危险吗”

    大夫舂药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满脸是泪的池若学夫夫,半晌将药放在桌上,捻着胡须摇头

    “难以回天。”

    他说“小公子伤势太重,就算是真的上天有眼,放他从鬼门关回来,但他腹腔受损,日后怕是很难很难再孕育子嗣了。”

    大夫没有把话说死,每一个字句都用的很委婉,但池若学和宁矜还是在瞬间门了明白他的意思。

    不能在孕育子嗣了

    一个双儿,不能生育,在大周,无异于被判了死刑。

    他无法像男人和女人一样出去建功立业,却需要饱受信潮的折磨,与此同时,还不能再为心上人传宗接代,这就成为了罪过。

    宁矜不敢想象池遇稚之后会遭到多少人的指指点点,光是想象就如遭雷击,心痛如刀绞,一时呼吸不上来,当场昏倒在地。

    池若学心中也是悲痛万分,但他抛去生育这一层,他还是更关心能否救活池遇稚

    “大夫,不能生育也没关系,我是他父亲,即便他一生未能出嫁,我也能养活他一辈子。”

    他也不顾自己身为读书人的尊严,当场给大夫跪下,恳求道

    “大夫,你只要能救活小稚,即便是散尽千金,我也绝无怨言”

    大夫叹气“也不是我不愿意救活他。”

    他说“看你这般心诚,我就直说了吧。”

    “你这孩子伤的太重,如果要救回一条命,须得用雪灵山参、红母菇、还有落天玉叶的根茎入药,方能救活。”

    池若学闻言一怔,忙道“这三味药,要去哪里找”

    “据我所知,这城内,只有一人府中能集齐这三味药。”

    池若学咬牙道“是谁若是他能割爱,我愿意赠他黄金万两”

    “有这药的人可不缺你这黄金万两。”大夫看他

    “当今这京城中,唯有六公主府中的库房有这三味药。”

    “六公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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