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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磨枪(第4/5页)

    珩倾身,用嘴接枣。

    江知与有被他吓到,眼睛又一次睁得圆溜溜的。

    比脸皮,他比不过谢星珩,又把目光看向桌子。

    顺时针方向,小框边是酒壶杯盏。

    是一套青玉杯壶,他爹三年前带回家的,攒着没给京都送,说这是他的嫁妆。

    杯壶旁边,是一本无名书籍。

    谢星珩当着他面,随意翻开一页,用手掌压平。

    那是春图册子,图样露骨。

    江知与缓缓目移,眼角余光瞥见谢星珩从他面前的一角,拿过一只圆形木盒。

    拧开以后压在了快要自动合上的图册上。

    香味弥散。

    江知与顶不住,脸色立时透红。

    这是香膏。

    他怎么就这样摆桌上了。

    不要脸。

    他垂眸,面前只有一把小铜剪。

    谢星珩伸手过来,拿了剪子。

    江知与从前不知道,他的眼睛这么厉害,那么快速的扫过,都跟印在脑海中一样。

    他看见了谢星珩手背的青筋,也看见了他修长匀称的指骨,还看见了几道结痂的伤痕。

    谢星珩剪了烛芯,“喝合卺酒吗”

    “嗯。”

    江知与点头,“喝。”

    谢星珩斟酒,“你酒量不好,喝一半”

    喜娘只说要喝合卺酒,没说喝多少。

    不过合卺酒含义丰富,既是夫夫一体,又是甘苦与共。应当是多喝一点好。

    江知与要喝满杯。

    谢星珩挑眉“人菜瘾大。”

    “嗯”江知与没明白。

    谢星珩不解释,与他交杯共饮。

    两人都睁着眼睛,江知与很想像谢星珩一样,肆无忌惮的打量,可他视线刚与人碰上,就要慌张移开,后面再撑着体面,都只逗人一笑。

    合卺酒喝完,就到了洞房时刻。

    江知与突然后悔了。

    还是应该跟喜娘学学的。

    他什么都不会,怎么洞房啊。

    谢星珩先一步起身,朝他伸手,“夫君,到你检验我学习成果的时候了。”

    江知与两手握拳,深呼吸数次,才松开拳头,一并把两只手都放在了谢星珩掌心。

    这种全然交付的姿态,太令人心软。

    谢星珩安慰他“没事,我都学会了,会无所保留的全都教给你。 ”

    第一次成亲,谢星珩也紧张。

    他说了个荤笑话“我们这是不是临阵磨枪”

    江知与看着乖,荤话储备量却很高。

    他秒懂。

    因为秒懂,让谢星珩侧目。

    因为谢星珩的侧目,他抽手回来,自己快步跑到了喜床边,两手捏着炕沿,揉皱了被边。

    谢星珩缓步跟过来“你今天都没叫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叫什么名字”

    江知与知道。

    可能是关系变化,名字都成了禁忌。

    新婚夜,他叫不出来“相公”,也喊不来“夫君”,又叫不出谢星珩的名字,总不能生疏的喊“谢公子”,就把称呼省去了。

    两人一站一坐,谢星珩挡了大半的光,让江知与很有压迫感,他拍拍身侧空地,“你坐。”

    谢星珩不动“你叫谁呢”

    江知与说“我叫你。”

    谢星珩继续问“我是谁”

    这么多问题。

    江知与气性上来了。

    “你是小谢。”

    谢星珩旋身,坐他身侧,离得近,又没挨着。

    只听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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