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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的人。
但许淮没有想到,半个月后的那场意外,依然是容婴替他拂开。
临市四月,多雨的季节。
仙侠剧组的进度有条不紊地进行,多是在绿幕的影视大棚里拍摄,再加后期特效。
容婴的戏份并不多,但她会跟组,没理由,纯粹无聊。
按年龄她明年才高考,当然今年夏天也可以提前考一考,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需要去听课。
她当过太多次学生,腻了。
但拍戏不一样,永远会有新的剧本,新的剧情,和新的人设。
容婴喜欢这种新鲜感。
她一边关注着剧组,一边顺便看看自己的任务对象,许淮。
偶尔也会碰见顾以茉。
她轧戏的毛病一直未改,和许淮对戏时,顾以茉表演得很用力,默默跟容婴较劲。
容婴懒得理会,用许淮的话说,看顾以茉演戏,还不如看场上的道具舒服自然。
虽然损,但容婴喜欢。
她漫不经心的挪开视线,去看布景和道具,这场戏发生在仙殿,为了聚光效果,顶部吊着厚重的灯具,看着有点危险。
容婴盯了好一会儿。
厚重的玻璃灯具随着吊起它的钢丝线微微晃动,并且一次比一次弧度大,很细微,除非一直盯着。
容婴越看越不对劲。
她下意识站起身,朝灯下的许淮跑去,也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力推开了许淮。
顷刻间,生锈的钢丝线崩断,随着一声重响,厚重的灯具坠落,砸到了容婴还未来得及伸回去的胳膊。
哗啦一声,玻璃碎片四溅。
容婴听见的,却是骨裂的声音。
她的面色一下惨白,但紧咬着唇,眉眼间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
“容婴”
逃过一劫的许淮回过神来,连忙把容婴打横抱起,送她去医院。他陪着她上了救护车,连自己的幽闭恐惧症都忍了过去。
他只是紧紧握着她另一只手,掌心微微发颤,满额的汗。
许淮呼吸急促,却一遍又一遍安慰容婴,说忍一忍。
容婴点点头。
她忍痛朝他笑了笑。
笑容就像开在山涧被雨水打过的栀子花,明明单薄,却香气袭人。
许淮眼眶微红,不知道该如何说感谢的话,心口复杂的情绪涌至唇边,却成了看似诘问的话。
“容婴,你是傻瓜吗”
是,我是。
容婴此刻万分无语,她以身相救,结果呢,许淮的好感度才涨到999,剩下001是被他吃了吗
扣扣搜搜,挺会过日子嘛。
容婴保持微笑。
要不是胳膊被打上石膏,实在不方便,她真的想跟许淮搏命。
但为了这001,容婴能屈能伸,她坐在病床上,抿抿苍白的嘴唇,开始撒娇卖惨。
但,没有用。
许淮不吃她这一套。
他只会摁着她,让她不要乱动,怕二次骨折。
容婴要说哪里疼,许淮也不解风情,一张嘴只会喊医生。
算了,是我不配。
容婴收起白莲绿茶的基本招数,闭上眼睛,静静休养。
她大概能明白这001。
其实许淮很清醒,又或者说男人们都很清醒,也更薄情,他们能清楚地分辨,感动不是爱,心怀愧疚也不是爱。
爱是这个女人对他最深的吸引,是他发自灵魂深处需要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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