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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十六)(第2/3页)

    这空隙,容婴悄悄走出祠堂,给陈墨打电话。

    但依然没人接。

    她只好如实转告谢凌,他眉眼间神色淡漠,请退各位长老后,端起了桌上的敬师茶给容婴。

    “趁热喝。”谢凌说。

    “我徒弟都跑了喝什么”容婴被气笑了。

    “所以让你喝口茶,消消气。”谢凌淡声说。

    这种安慰无异于多喝热水。

    算了,算了。

    容婴轻抿一口,茶香留齿,是谢凌藏起来的上好乌龙茶。

    他倒是一向大方。

    容婴把茶杯还给他,说“陈墨不来,你是不是很高兴”

    谢凌“是啊。”

    容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总觉得那个叫陈墨的少年身上背负了许多。

    之后的日子里,她也没有再收到陈墨送的花。

    山中无岁月,一眨眼小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子里,容婴没有趁势攻略谢凌,她又到了冷处理环节。

    也不是故意,主要原因还是心思都在研究容氏诀上面。

    收到谢凌送的玉镯后,容婴开始废寝忘食地研究刻在内壁的功法,放大镜都摔碎几个。

    这种时候,她不得不再说一遍谢凌太狗了。

    容婴光是看都觉得辛苦,他却是一点一点刻上去,真手艺人。

    谢凌大概挺闲的,他每天都会来看容婴,也不多说话,只过来送一束花,或者共饮一壶茶,同听一场雨。

    谁也没有主动提起陈墨。

    直到一天午后,阳光微醺,门中的弟子前来禀报,说“掌门,陈墨并非消失,而是被陈氏囚禁在了暗牢。”

    陈氏的暗牢,一般有去无回。

    容婴停止和木桩对打。

    她隔空接过谢凌扔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后,问他“你怎么看”

    谢凌轻轻挑眉,漆黑的眼底不动声色,说“事出突然,必有陷阱。”

    “不排除这种可能。”容婴饮下一杯茶,她猜测可能是陈氏自导自演,全自动碰瓷。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陈墨真的违背了家族的命令,受到刑罚。

    容婴垂眼去看放在桌面的折扇,这是那小子送给她的拜师礼。

    他对她并没有坏心思。

    容婴沉默了。

    谢凌的目光静静落在她脸上,他弯了弯唇角,问“要走了吗”

    容婴握起了那把折扇“嗯。”

    谢凌并不意外,只是带着个人情绪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徒弟。”

    谢凌的眼底有了笑意,他从轮椅上起来,走在容婴身后。

    容婴回头问“为什么跟着”

    “因为我是你的丈夫。”

    谢凌眼角稍扬,眼底的光干净而坚定。

    你保护徒弟,我保护你。

    时隔数日,容婴再次坐上高铁来到杭州。

    这里是陈氏宗门扎根的地方。

    她递上拜帖,和谢凌一起被奉为座上宾,好茶好水伺候着。

    容婴是个直接的人,她懒得和陈氏的长老们阴阳怪气,直接同掌门人说“我来,是为沉墨。”

    是为了沉墨,不是陈墨。

    上座的中年男人笑了笑,带着世俗和精明,说“容小姐,想不付出代价就把人带走,你觉得可能吗”

    容婴轻轻嗤笑一声。

    陈氏掌门有些不悦,继续说“我门有我门的规矩,谁也不能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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