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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十九)(第2/3页)

    片走到谢凌身边坐下,问他“想不开啊”

    谢凌白皙的脸颊薄薄染了一层粉色,他眼底尤有醉意,摇摇头说“只是想念小时候。”

    小时候的中秋节,他总能坐在父亲肩膀上,咬着母亲做的月饼,去热闹的山下看节日表演。

    后来他长大了,学会了做月饼,因为母亲逝世没人做给他了,再后来他越长越高,也不能再坐在父亲肩膀上,因为父亲老了,病了,也离开他了。

    这些事发生在谢凌少年时期,十五六岁的年纪,他慢慢的沉默寡言,变得越来越难以接近。

    但他同时比旁人更通透。

    因为懂得,他对青梅竹马的小妹妹格外宽容,在她二十来岁遭逢双亲逝世的变故时,谢凌义无反顾地娶了她,成为了她的依靠。

    他太懂一个人的艰辛。

    所以他不希望容婴走过他走过的路,和他一样在无数日夜里苦苦支撑,再累也不肯倒下。

    因为身后空无一人。

    为此,谢凌默默成为了容婴的后盾,只是不能给得再多。

    谢凌很清楚。

    在这世上,唯有喜欢和心意是他不能通过怜悯施舍的。

    可当年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一改初衷,自己打自己的脸,近乎真香地爱上她。

    或者说爱上一个全新的灵魂。

    只是他太唯物主义了,根本就不相信这样荒唐的事实。

    同样的,沉墨也不相信。

    他们两,恐怕都没有搞清楚爱的到底是谁。

    容婴唏嘘一声,她抬眼去看天边圆润皎洁的月光,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和谢凌不一样,好像没什么值得回忆和怀念的事情,但她的心口也隐隐发酸,需要一口果酒来浇灌填满。

    因为她孤家寡人一个,穿梭在时空和界面里,也没有真正的团圆。

    这酒度数比她想象中高,容婴呛了嗓子,她笑出眼泪,说“谢凌,往前看吧。”

    我们都往前看。

    “然后好好珍惜当下。”

    她垂下眼睫,却发现谢凌伸出手,轻轻拍顺她的后背,说“小心一点。”

    因为我会担心。

    这句话终究止于谢凌的唇齿,他内秀收敛,太过知羞。

    哪怕今夜向容婴敞开心扉,也可以挽尊说是喝多了酒的胡言乱语,他始终多虑,怕自己的苦难给身边人带来不好的情绪。

    尤其是容婴。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手腕上,即便有了玉镯遮掩,也无法抹去她曾经割腕伤害自己的痕迹,这让谢凌一生都有愧。

    这种情感也很双标。

    没喜欢上容婴的时候,谢凌只有愧疚,喜欢上后,他生了怜惜和悔恨。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凉薄且现实。

    容婴轻轻晃了晃腕间的碧玉镯,问谢凌说“这很贵吧”

    谢凌点头“但配你刚好。”

    他放下空了的酒坛,双手轻搭在膝盖上,问容婴“月饼喜欢吗”

    容婴翘了翘唇角,实话实说“不喜欢。”

    谢凌眉峰稍扬,他凝着容婴的脸颊“那是因为你没拆完。”

    谢凌起身把放在院子里的月饼盒拿了上来,他再次坐到容婴身边,并且夹带私货地坐得靠近了一些。

    容婴继续拆盲盒。

    拆着拆着她发现,这些月饼盒子里不全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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