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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3/5页)

    上书,吓得差点丢出去,嗓音发抖,结结巴巴的“哥、哥哥我,我换本书读吧。”

    跟只受惊的小鸟似的。

    萧弄当然没兴趣听人读这种东西,换作是其他人,舌头都该被割了。

    但他扫了眼钟宴笙,只感到几分可惜,视线受阻,看不清他的脸到底有多红。

    他手撑着脑袋,鼻音扬起,嗓音带了丝如有若无的笑意,很好奇似的“铁般硬的,什么”

    钟宴笙抿紧了薄红的唇,明显不想开口。

    萧弄眼底如深墨,含着几分恶劣的笑,语气故意沉了沉“读完再换,否则就继续念这个。”

    钟宴笙对他千依百顺的,就是怕惹他生气,闻言急了,嘴唇动了好几下,终是声音细若蚊蚋地念了出来。

    “什么”萧弄语气依旧沉着,“没听清。”

    钟宴笙咬了会儿唇,压着羞耻感,又小小声重复了一遍。

    “蚊子哼哼呢大声点。”

    毕竟是被娇养长大的,钟宴笙其实是有点小脾气的。

    本就羞到极致了,连眼皮都染上了薄薄的红,还要被萧弄故意戳着薄脸皮,逼他反复读那个字眼。

    他小小地爆发了一下,大声喊出来“孽根孽根听清了吗哥哥”

    萧弄“”

    这一声不仅略微震住了萧弄,连外头挂着的暗卫也听见了,蔚为震撼,手一抖差点又掉下去。

    啥情况主子又不做人啦,逼着人家清清白白的小美人念小黄书

    萧弄怔了三息之后,蓦地偏过头,止不住地闷闷低笑起来,胸膛颤动不休。

    钟宴笙第一次觉得他坏透了。

    脑子嗡嗡的,羞耻感让他想立刻把这破书撕碎,想了也那么做了,但他又不敢再翻开这本书,合着书用力扯了几下,都没能撼动这书分毫,正撕扯得起劲,眼前陡然一暗。

    淡淡的药香拂过鼻尖,是苦涩的,缠绕着几分冰冷的气息,让钟宴笙恍惚想起诗词中关外月色下的雪。

    带着茧子的修长手指递过来,按在他手里的书上。

    和钟宴笙的手一比,那只手掌要宽大修长许多,手背上青筋微露,极富力量感。

    钟宴笙的视线下意识顺着那只手望去,发现是萧弄靠了过来。

    少年的身躯尚且青涩,透着这个年纪独有的纤瘦单薄,眼前男人身形却已完全成熟,显得极为高大,阴影投过来,几乎可以将他整个罩住。

    强烈的压迫感带来的侵略性,让钟宴笙无意识绷紧了身体,视线不经意掠过男人清晰凸起的喉结,脑子里有些乱糟糟。

    梦里的话本不是说,真少爷就比他早出生两个时辰吗,怎么人家就长这么高

    察觉到钟宴笙的紧绷,萧弄的嘴角勾了一下。

    他面相英挺俊美,线条锋锐,但因为遮住了眼,便显得没那么有攻击性,倒颇有几分风流。

    因为身体不好,钟宴笙从小到大很少出门,在姑苏时没什么朋友,身边环绕的只有院子里的丫头小厮,来到京城也只见过景王。

    所以他是第一次直面这样惑人的男色。

    钟宴笙不想记住那个话本的内容,但眼睛快过脑子扫完了那一整页,此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那些内容,他的视线彻底僵住。

    滚烫的热意从脸庞燎烧到耳尖,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上,他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像只吓呆了的小雀儿,可怜兮兮地僵在树枝上,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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