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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4页)

    ,又嘱咐绿芜去后头小厨房端一盏桂花蜜水过来,自己扭头去了后院库房。

    喝蜜水是喻玉儿打小吃药养成的习惯。药太苦,她年幼时总不愿喝。祖母为了哄她,每每吃完药都给她喂点甜食。如此,给养成了她嗜甜的毛病。

    喻玉儿慢条斯理地喝着桂花蜜水,绿芜瞧着屋里有红苕伺候,也去了后院点嫁妆。

    有事情做,总比愁眉苦脸好。喻玉儿也随她们去。

    这世道的两家结亲,可不是后世的过家家游戏。结了亲便等闲不会和离。盖因大楚有过律令,和离或休弃的妇人,均不得带走嫁妆离开夫家。

    换句现代话翻译,就是女子想和离,可以,必须是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什么概念那就是死路一条。

    喝完蜜水准备歇息了。

    喻玉儿便挥了挥袖子,让红苕下去歇息。

    红苕有些不放心。她们主仆初来乍到,夜里若是没人陪着,怕是会一宿都睡不着“主子,奴婢守着你吧。”

    “不必,嘱咐嬷嬷跟绿芜,夜里都不用过来了。”

    红苕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喻玉儿才披了件衣裳去外间窗边坐下。

    下午睡了一觉,此时她还不是太困。

    窗外的风声渐渐停下,雨声却清晰入耳。雨滴打在院落的枯草上淅淅沥沥,已经有了快入冬的寒凉。喻玉儿脑海中又浮现了上辈子的种种。

    周长卿这个人真的很出色。若不是这样,她不会执迷不悟十几年。但守着别人巴望着别人过一辈子实在太苦了,她最怕吃苦了

    桌案上的灯芯劈啪作响,光色在她脸上抖动,更显得她身影单薄。

    慢吞吞地吐出胸口的郁气,喻玉儿告诫自己莫要再反复咀嚼痛苦,将心神挪开。

    白皙的手指慢慢摩挲着茶杯沿儿的花纹,现代的很多人和事她已经记不得。如今能回想起来的,只有她本硕博七年的求学的经历。印象深刻的是她在实验室解剖青蛙、兔子,给医用假人缝合伤口,还有偷懒被老头儿拿病例敲脑袋的记忆。

    她死的突然,不知老头儿是不是很生气。

    她正想的出神,门突然吱呀一声轻响。

    一阵夹杂了雨腥气的风拂过纱帐,吹进了内室。

    纤长的眼睫眨动了下,她扭过头,就见一个修长挺拔的人立在门边。

    身形很高,约莫八尺有余。摇曳的烛光下,能清晰地看到他深邃优越的眉骨和鼻梁,乌黑的发丝与红丝绦一起被风吹得飘散那人身上还穿着款式极简的喜袍,在灯火下鲜红似血。

    是周长卿。

    喻玉儿一愣。印象中,周长卿已是十年后冷峻沉稳,气势骇人的成年男人模样。这通身清贵姿容绝美的少年模样,倒是久违了。

    四目相对,喻玉儿坐在贵妃榻上没有动。消薄的身子端正,身上的喜袍已经解下,只穿着单薄的同色中衣。

    灯火照着,有些清透。光拢着她巴掌大的脸,好一个琼鼻秀目,玉骨冰肌。似是听见动静侧身看来,一双墨玉般的眼睛此时沉静地凝视他。

    屋中龙凤烛已经燃了大半,屋中弥散着冷梅香气。

    周长卿也有些意外。他料到过喻家女生得必定不算差,却没想到生得如此绝艳。姿态也没有寻常闺阁女子的忸怩,安安静静,坦坦荡荡。这叫见惯了女子羞红脸颊的周长卿不禁诧异。

    不得不说,这一个照面,叫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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