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学习干农活(第2/2页)
还笨的动物吗?牛就是最笨的,比猪还笨。学完犁地再学耙地,这耙地的功底也很深厚。耙,就是一个和一扇门差不多长宽,但只有几公分边框,上面再钉上一圈铁齿,就那么个玩意。牛在前面拉着耙走,你的人必须双脚踩在耙上面,下面就是些高低不平大块大块的黄泥巴,你要站在上面纹丝不动,这比那些平衡木的运动员技术含量高多了。在这儿,还有一样农活,也是折腾我好久才学会。这活说起来特简单,就是挑担子。以前,乡下收稻谷,不像现在有联合收割机,走一遍谷子都装袋了。那年代,全都是手工,人工。稻子熟了,先得收割,收割完了再将稻子连梗带穗捆成一捆一捆。捆好后还得运回来,才能把谷子碾下来。那么,这搬运工作就全靠肩膀一担一担挑回来。这就要说到乡下专门用来挑这些稻子的一种工具。其实,本质上就是扁担,和扁担的性质作用都一样。但这玩意两头都套着一根用铁钎做成的尖角,到了劳动现场,便将两头直接插进捆好的稻子里,挑着回家。这事简单吧?没干过都觉得简单,只有干过的才知道,这才真是个技术活,先说这两头尖尖的扁担,通常都是中间弯两头翘。你要没技术,压根你都没本事把两捆稻草送上肩去。就算送上肩了很可能也走不了三步远,那扁担就反过来了。我就是这样,反反复复也折腾不好,惹得米荷那帮漂亮姑娘们,个个看着都咯咯大笑。别看她们身单力薄,小蛮细腰的,挑起担子,那真是轻松自如快步如风,眼看着别人来回都跑好几趟了,而我却一担稻子还没运回家。真是惭愧,丢人!乡下农活,也有很多是要集体配合,甚至男女老少都混在一起干的。例如打场。所谓打场,这事要跟现在的人们解释清楚,也很有难度。农民种的庄稼,类似大麦小麦,水稻,高粱等等。收割后还要再把一粒粒穗粒碾下来,这才变成丰收的果实。以前,这些工作也都是最原始的手段。在人民公社集体化的时候,每个生产队,都必须有个很大的禾场,这就是专门用来打场的。打场这项工作,那就必须是男男女女集体操作,有赶牛碾压的,有翻场的,最后还要把那些碾下来的稻子,麦子,再一点点除杂,整理。这是一套非常复杂和完整的程序。其中打场,就是里面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也是最热闹壮观的一个场面。我是刚下来的知知青,说实话,我现在非常虚心诚恳地承认,在这些农活上,我的确乡下一个最瘦弱的小女孩都不如。技术不如,力气也不如。遇上这种集体劳动的场面,我在现场的最大作用不是干活,而是充当人们艰苦劳作中的精神调料,给人逗乐,开心而已。我不管干啥,首先,干活的动作和姿态,完全就像丑角表演一样,干不了几下,所有人看着都会乐呵。大家看着,觉得开心,笑一笑乐一乐也都并没有什么恶意。慢慢的,我也习惯了,既然我在这儿还有些作用,那就好好当好自己的角色。大家见我这样,也觉得我态度还行。随后,包括米荷那帮漂亮的小姑娘们,对我还是非常关心也非常热情。所有活计,只要我动作不熟悉,不规范,她们乐过之后,都会热情过来,手把手教我,一点点纠正。而我在和这帮漂亮姑娘们一起劳动中,随时还有些机会,和这些漂亮的姑娘们亲密接触,心里倒有些暗自惬意。米荷是我那天和这帮姑娘们见面后唯一记住了的名字。其他好多人,一直到了好久以后才慢慢分清。但这些姑娘,几乎在集体劳动的过程中,每个人都找过机会和我亲密接触过。我说的亲密接触,当然也就一个比喻,说法而已。譬如,有时候手把手,那自然就有手和手的接触。还有些劳动技术,动作幅度也很大的,女孩们上来教我,那就会产生一些身体方面的触碰;特别是我要是没怎么小心或者留神,我的手臂啊,胳膊啊,或者身体其他部位,都会不小心就碰到那些女孩子们的敏感部位,或者胸部,或者屁股等等。但这样的集体劳动场合,一般也不会有人特别的注意,特别的在意。而这些微妙的小事,到了我这儿就成了一种快乐的惬意。我后来,一直都特别喜欢这种集体劳动的时候,所有人现在都是尽量找些好事开开心心,以消除劳动的疲惫。每每这种场合,也会有些过了年纪的老嫂子,老男人们,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了,也会开些黄色玩笑,甚至还会弄出些不雅的举动。这时候,那些年轻小姑娘们,一般就是不吱声不参与低头做事装作看不见也看不懂。绝对不能笑,一笑就全露了。我都是看着这些年轻姑娘们怎么应付,那我也就跟着学,这肯定不会有错。这段日子,可以说是我从一个城里的小青年来到乡下最痛苦也最难熬的日子。前面提到的这些农活,要仅仅是个技术,那也好说。最要命的是,这些事都必须拼体力,还必须在烈日暴晒之下,在风吹雨打之中。难怪很多人,宁愿在工厂干更脏更累的活,也不愿意干农活,关键也正在这里。每天,我的全身的骨头,那就完全跟散架似的,那种疼痛,那种酸软。就不是用语言可以描述的。我些日子,我整个人就一个念头,让我去死吧!幸好还有那么些漂酿姑娘们,时不时还能给我一点点身体触觉上的安抚,才让我勉强坚持下来,没有彻底下定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