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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童心受伤害(第1/3页)

    一个人的命运,不管你自觉还是不自觉,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同祖国的命运相连在一起的,当官的、种田的,发财的、受穷的、一切的一切,概莫能外。钱伯发受了工人的游斗,拿钱保住了性命,回到家里,学乖了,不敢跟广大的工人作对了,把一门心思寄托在儿子钱望财的身上。北阀军胜利的旗帜插上了武昌城,距武汉仅一百公里的应城县的民众在地下的领导下积极活动起来了,农会、工会纷纷成立,钱伯发如坐针毯,寝食难安,花一百块银元申请加入农会他们不批准…1927年汪精卫在武汉发动了“7、15”反革命政变,国民党的军队“十八师进驻应城,拼凑成立了‘应城县清乡委员会’,开始大规模捕杀人和革命工农,到处腥风血雨,白色恐怖笼罩着大地。”膏盐地成了炕烧饼的大火炉,眼睁睁看着活人进,死人出……虾有虾路,鱼有鱼路,螃蟹无路横着爬。钱伯发从外地爬到了应城,也在炉中,他思考着,如何逃过这灭顶之灾呢?不管你是国民党还是,个人求生存、求发展是第一要务,他躺在床上吸着鸦片烟,望着圈圈烟雾,回想着自己小时候讨米要饭到应城及拜师和峒中穿水的情景,想着戴高帽子被游斗的亲身经历,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年头,玩钱的不如玩权的,当老板的还得巴结当官的。官,是管人的人,“当官要当管官的官”,古时候称为“天官”,“天官赐福”悬挂在大戏台上多么耀眼,就是相当于今天的组织部部长,说具体点,就是县城管人的人。如今是蒋介石当家,当然是他手下的人,他思考着。搭官四奶奶递上铜水烟壶,他望了望四奶奶,说:“我从小受辱,现在仍然受辱,一年不如一年,这牵连了你,也牵连带了他们受辱,我真不想活了!”搭官四奶奶怔怔地望着他,他一把拉住搭官四手,摸了又摸,白如葱根、嫩如羊脂、比玉光滑,赛蟹肉充满活力,吻了又吻,跪下,哭道:“四奶奶,我的人你知道,我的心你不知道,我受的辱你不知道,我心口这团难咽下的气啊,靠你跟我出哇!”搭官四奶奶云里雾里,不知钱伯发所云。草标大奶奶端着亲手做的鞋子、衣服接钱伯发到她那里度良宵;半头观音二奶奶一手抱着未满月的女儿,一手牵着戏子五奶奶生的七岁的儿子钱望财想钱伯发亲一亲孩子;莲花三奶奶见了这个场景,退在房角,暗暗落泪,含满秋水的眼睛望着男人,他有一年多没有和自己过夫妻生活了,想到这些,叹了口气:“唉,几个女人共一个男人的日子,守活寡!”钱伯发环顾了一下妻子儿女,说:“四奶奶,我求你跟姨夫吴县长说一声,让我当个官。我不识字,在他手下当个矿工公会常委也好。”搭官四奶奶当着家人的面扶起他,笑了笑,回答道:“你我夫妻一场,何必讲这大的礼呢,只要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五奶奶不横生枝叶说长道短,只要你不怀疑我和姨夫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要半头观音二奶奶不骂我做姑娘时,身子被掏成了空壳子骗你的爱情,一不花钱,二不求外人,不就是一句话么,我当然照办!”半头观音二奶奶安排人用轿子送搭官四奶奶进城求姨夫吴县长去了。搭官四奶奶来到姐姐家,见贵客满堂,姐夫陪着湖北省石膏专卖局局长金广印(他原是国民党十军军长徐源泉手下的旅长)等实权人物在打麻将,姐姐陪同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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