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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宝输十万(第2/6页)

    。漓江两岸的水田全是自流灌溉,一年收两季水稻,盛产葡萄、马蹄,好地方呢!这里是古代越国的军事要塞,建有城堡,有军队驻守,所以叫越城。西边那连绵不绝的山脉叫越城岭。”钱望财付了钱,背上行李,沿灵渠经严关来到兴安,看了水街。绿水如练,木船如梭,诚如清朝梧州学政苏宗经所言:“径缘桥底入,舟向市中穿,桨脚挥波易,篷窗买酒便。”游览了灵渠分水口,不禁落泪,“我家现在的状况,不正似这汩汩的江水么?一支水向北涌去,另一支水往南走了。父亲啊,你有八个老婆还不知足,硬要把我心爱的姑娘霸占去,像个什么话呢?既然你不把我当儿子,也别怪我不把你当父亲了!”钱望财心里恨恨的,这恨没有尽头,找到挂着红灯笼的旅馆,包了两位小姐厮混了几天,不行,这里的竹笋、龙爪菜虽多,但是不及千湖之省的湖北菜肴丰富,便从湘江坐船,回到了汉口。心头上的姑娘随人去了,好山好水难留人。钱望财吃喝玩乐两个月,一千块银元还没有花光。银元是值钱的,辛亥革命时期,总统府属下各部,每月的办公经费才五块钱。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红军由“士兵管理伙食,仍能从每日五分的油盐菜钱中节余一点作零用,名曰‘伙食尾子’,每人每日约得六十七文。”钱大少爷在武汉三镇快乐逍遥,鸦片烟、佳肴、美妞,要啥有啥,但是精神上不愉快,不刺激。不过,身处汉口,只要有钱,就有不少人的眼光暗中盯着你,有的约他合伙做生意,有的约他联合办厂,他都一笑了之,“对于钱,我不感兴趣,我家有的是钱,大把的多。”“个巴妈的,钱多了怕咬了手?走,走,跟我去开开眼界。”一位汉口青年——小Z硬是拉着钱大少爷出去了,转了几条里弄,来到巷子深处,进了一家深宅大院,迎接客人的伙计首先递给每人一包白金龙的香烟,躬着腰,脸带笑,把他们迎接进了内厅。原来这里是座地下赌场,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过的场面,十六张八仙桌在堂屋正中一字形经四道中门、两口天井摆到大门口的屏风,天井上装了玻璃瓦、白铁皮下水管,桌上铺着枣红色绣花的毛毯,桌子两边摆着太师椅,有奶黄色缎子椅套,“皇帝”坐在上首正中掌宝盒,“二拐”陪坐,赌客按身份、赌资多少依次分别坐在桌子边的太师椅上,押宝的人分坐两边的第二排、三排,还有不少人站着、挤着,谓之“钓钩”,桌子上没有现金,只有筹码。围桌坐的赌客,怀内是单,桌心为双,柚木车成的圆宝盒大如小吃饭碗,车有状如荔枝的盒柄,白玉盘作底,三颗骰子,摇起来叮当如钟响,牵动着赌客的每一根神经。“皇帝”摇了宝,搜出纸烟,打火机“嘣”,美美地抽起来,桌上押的钱数经围桌坐的理事们夹着竹筷打点,报上来了:单边十五万六千八百,双边二十万九千七百。“皇帝”用竹筷拨了双边的一万块,用筷子压了,说:“这一万押过河;单卖十六万六千八百。”“皇帝”开了金口。有位理事说:“我加码八千。”“我一万”。“我八千”。……围坐桌旁的理事们用筷子压了相应的筹码。“开盒!”众人的眼光一齐看骰子,眼睛瞪得比猫子眼睛还亮,“单——!”押单的赢了,买单的人们将筹码赔给押单的;将双边的二十万九千七百元的筹码传给“皇帝”。赢了钱的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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