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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滴血 上(第2/2页)

    离约25米,中间要经过一个店铺。店铺里一片漆黑,紧闭着门。借着路灯的亮光,叶离观察了很久终于确认没有危险。

    叶离左右观瞧,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出击,他要的是速战速决,然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街对面的公寓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人是个男性,一头的金发很显眼,此人一米八的个头略显消瘦,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叶离一惊,马上俯身贴住墙角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那里还有丧尸,街只有六、七米宽,很容易被发现,叶离考虑是不是要放弃行动。

    只见该金发丧尸抬起头抽动了下鼻子,接着向叶离的方向缓缓走来,突然它猛地加快脚步径直朝叶离冲来。

    叶离心头警铃巨响,被发现了。已经来不及多想,叶离稍稍后退,迅速扎下马步。作为深受影、视、漫画、小说影响现代都市白领,没吃过猪肉,但还见过豬跑吗?庄家把式,叶离还是会几手的。手中紧握自制长矛,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毛尖直指金发男子的头部,屏住呼吸,准备给与致命一击。

    形式对叶离是有利的,古人信奉“天时、地利、人和”,叶离很同意。此刻单单在地利一项,叶离便占尽了优势。因为金发丧尸攻击叶离须越过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这辆轿车横在叶离与丧尸中间。叶离在赌,赌金发丧尸会跳过轿车来攻击自己。那么等他跳过轿车立足未稳之际,自己再以逸待劳用长矛直刺头部,取其性命。

    想法是好的,却未免过于理想化。叶离猜中了前半段,后半段却出乎了叶离的意料。他万万没想到,金发丧尸接近轿车速度不减反增,双手一撑车前盖,一个逾越跳了上车,身体以野兽的姿势低伏在车前盖上,重心稍稍往后一个蓄力向叶离猛扑。

    这一幕叶离没有料到。看来丧尸的力量和速度得到了强化,已经远超常人了。经验的不足使得叶离的判断出现偏差,叶离一错愕,本能地想要拉开距离,显然此时再想要退后已经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金发丧尸已跃到叶离的头的上方,犹如饿虎下山,张着血盆大口直扑向叶离。

    “要遭……”

    叶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惜为时已晚,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有些代价就是付不起的。叶离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矛尖扭转回来,指向丧尸,算了做了最后的挣扎了,身体也因此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身在半空的叶离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道要死,任命般地闭上眼睛,手中长矛猛地受力后磕,连带着叶离加速倒向地面。“嘭”的一声闷响,金发丧尸将叶离扑倒,也不见它有什么动静,一时间没了声响。

    小巷口寂静的可怕……

    预想中的撕咬久久未至,金发丧尸将叶离压在身下,时不时抽搐两下,压得叶离呼吸有点困难,有些气闷。

    原本闭目等死的叶离缓缓张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双布满死气的眼睛,这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叶离,空洞的浅色瞳孔里倒影出一张苍白的脸,这是叶离的脸。叶离微张开嘴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调整了一下自己混乱的呼吸,颇有死里逃生之感。

    此时的金发丧尸头部被贯穿,身体微微抽搐着,鲜血里混着白白的液体顺着长矛流到地上。叶离看着一阵恶心,胃里有些翻腾。

    突然,金发丧尸的瞳孔变成一条竖线,就像猫科动物一样,褐色的眼睛急速一转,紧紧盯住叶离,喉头发出低吟。一丝凉意窜上心头,这样还不死?叶离赶紧把手中的长矛往旁边一拨,顺势坐起身,迅速远离。无法形容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短短的一瞬间叶离感受到了不带丝毫感情的残酷,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叶离仿佛着身体置身于严寒的旷野中,连思维都要被冻僵,直教人瑟瑟发抖。

    叶离退到墙边,眼睛盯着已经一动不动的丧尸,意识到它真的死透了。那擂鼓般的心跳让叶离铭记。面对死亡的恐惧与劫后余生的喜悦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心灵,这是叶离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受。

    叶离努力平复起伏不定的心情,定睛一瞧,原来矛尖穿透了金发丧尸的口腔,并从后脑穿出,料想在他快要扑倒自己的时候,恰巧被长矛刺穿,在刺穿的一瞬间金发男子变失去了行动能力。不一会儿,叶离就恢复了冷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回想刚才一幕,暗暗将此事记下,日后应当引以为鉴。刚刚确实惊险,差点断送了叶离的小命。

    此时惊魂刚定的叶离完全不知道,就在他刺穿金发男子头颅倒地的时候,几滴鲜血从金发男子的后脑勺飞溅出,正好溅入叶离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