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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进退两难(第6/11页)

    话,路恭行也要听听的。

    劳国基道:“路统制,我也觉与蛇人争此一城的得失,实无必要,也是不智。但此时,正和蒲将军说的,我们还退不得。除了退后不好向国人交待以外,那些蛇人若尾随追击,也实在是件很讨厌的事。此事,实在有待从长计议。”

    我有点好笑。他那“从长计议”,实在是两可之言,现在又如何从长计议?路恭行道:“既然如此,那么再看看,同意现在退兵的有几人?”

    “呼啦啦”一阵,举起了十只手来,我也举起了手。路恭行道:“好,十人同意退兵,六人反对,一人从长计议。既然如此,从今日起,前锋营便同意退兵,我便却向君侯禀报,大家回去休息,随时准备迎战蛇人的攻击。”

    蒲安礼站了起来,和他那一帮人走出营帐。在门口,却回过头来向我们啐了一口,道:“懦夫!蒲安礼大好男儿,羞与你们为伍!”

    他虽然官职在路恭行之下,但他父亲也是名将,路恭行也不好多说什么。人们都走了出去,我也准备退出去,路恭行道:“楚将军,请留步。”

    等人都散去了,路恭行对我道:“楚将军,你陪我去见武侯吧。”

    我有点担忧,道:“路将军,我只是百夫长,无权求见君侯的。”

    路恭行道:“无妨,陪我走走。”

    我们牵了两匹马,两人并排出营,向武侯的中军大营走去。路恭行突然道:“楚将军,多谢你支持我,我本以为你会反对退兵的。”

    我道:“若有胜算,我也觉得应该将其击溃后再撤军,但现在看来,就算蛇人畏火,我们要对它们用火攻,实在太难。”

    我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张龙友那火ya。蛇人畏火,火ya可能就是它们的克星。但我没有试过,以我这种低微的官职,实在不敢对军机大事多嘴。

    路恭行抬头看了看天,道:“蒲安礼想得实在太简单了,似乎一发现蛇人畏火,便稳操左券。其实,南疆的雨季就要来了。”

    雨季!

    这两个字象铁锤一样重重敲在我心上。的确,南疆不象帝都,立春后雨水很多。我们冬日发兵,这一路雨水不多,围攻高鹫城两个月,也没下过几场雨,蛇人攻来这几天,一滴雨也没下过。可一旦进入雨季,南疆的阴雨连绵,听说连着下两三个月都会有的,那时,又如何用火攻?只怕退却时连火障也设不了。怪不得路恭行想着退兵吧,现在也实在已是全师撤退的最后机会了。

    我道:“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明说?”

    他苦笑了一下,道:“如今的士气,怎好再说此事?武侯也一定察觉了,我在他神情中已见,他有了退意。只是,不知他肯不肯放下百战百胜的虚名,趁早退却,不然,只怕想退都退不了了。”

    我不语。的确,形势也如暴雨将至,我也实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了。刚才对火ya的一点信心,也不知扔到了哪里。

    到了中军帐,我等候在外,路恭行进去向武侯禀报。等他出来,却垂头丧气地。我道:“君侯怎么说?”

    他叹了口气,道:“君侯不同意撤军。”

    我道:“是啊。对君侯来说,沈西平将军的首级还被敌人号令着,回去你叫他如何向国人交待?”

    路恭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多半是这个原因。但若不趁早撤退,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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