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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里面传出掀桌子摔酒瓶的嘈杂声,周围有好奇心重的路人停下往里面看,但似乎是看到了挺严重的场面,避之唯恐不及的缩回脑袋纷纷离开了。
韩以诺心里“咯噔”了一下,拔腿就往店里跑去。
店里灯光挺昏暗,十几个人已经打做了一团。他站在门口往里瞧,一时间只觉人影晃动,根本找不到严冬棋在哪儿。
离最激烈的打斗处约莫有三五米距离的地方,站着一个韩以诺从来没见过的胖子。那人满脸横肉,表情凶恶,右手食指中指间夹了支雪茄,被几个黑衣服的人护在一旁,还不消停的在后面手舞足蹈,嘴里骂骂咧咧的叫到:“操,给我砸了,全砸了”
韩以诺知道这家店是严冬棋最喜欢的,里面的吧凳椅子,吊灯装饰,酒柜隔断都是严冬棋当年十八岁的大夏天,蹬着三轮一趟一趟运回来收拾好的。就连这店里刚开始走的水电线,都是他盯着工程队一点一点设计稳妥的,满满的都是严冬棋最初的心血。
十来个穿黑衣服的人在一边儿眼儿都不带眨的把店里的东西掀的掀砸的砸,韩以诺看一眼都觉得心疼的不行。不过这会儿他也顾不上这些,只急忙想从人群里找出严冬棋。
他找了半天终于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在吧台旁边,和两个人面对面的对峙。之前男人揍路飞的时候,韩以诺还不觉得怎样,直到这会儿看过去,他才被严冬棋的身手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男人出手又快又准,专找对方的弱点下手。他比对面两个人都要削瘦很多,但是似乎很会用巧劲儿,一时间竟势均力敌,甚至还有些隐隐占上风的意思。
韩以诺找到严冬棋,没看两眼就想冲过去帮忙给搭把手。没想到刚往过跑了两步,就看到严冬棋后面一个人,从吧台上抄起一个平时当做摆设用的玻璃瓶,看样子想趁着严冬棋背对他的时候来招阴的。
这瓶子砸到脑袋上还得了。
韩以诺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跑过去的,但终究还是赶在酒瓶落下来之前,挡在了严冬棋身后。
后脑被打中的时候他甚至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嗡”的一下眼前闪过一片白色,周围的声音也变模糊了很多。韩以诺看见严冬棋转过来时惊讶的目光,勉强用最后一点儿力气扯出了一个想让他放心的表情,然后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严冬棋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吼:“给我关门操你大爷敢打老子的人,你们今天都得给我死在这儿”
严冬棋回身看到韩以诺往下倒的时候腿都有点儿软,他一把揽住青年的肩膀把他放到地上,手托在韩以诺被打的后脑上,刚搁上去就感觉到了一片温热。
血。
严冬棋觉得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的发抖,甚至都不敢把手挪开,看一下青年自后脑流到他手心的鲜血。
周围的动作因为韩以诺的倒下全都顿住了。
站在他对面拿着半只酒瓶子的小年轻顿时僵在了原地。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韩以诺,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瓶子,,后退了两步,然后像是攥了一块烧红的炭似的,一个哆嗦把手上的瓶子扔到了地上。
周围因为一瞬间停下来的动作迅速安静了下来,瓶子并未碎,玻璃在大理石地板上碰撞出清脆的“当啷”一声。
与此同时,十几个从“西”赶过来的保安,冲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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