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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士诚(第4/5页)

    心有不甘,话语中带着点生疏语气,也不肯叫“主公”,只呼“殿下”,跪拜地上,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邓舍毫不介意,亲手把他扶了起来,笑道:“正有一桩大事,需得劳动将军大驾。”

    “殿下请讲。”

    “今我已得益都,花马王欲问我要以东地面。”

    “那便给他。”

    “给他自然无妨,我之意本就不在山东。只是为小毛平章计,……。”

    “殿下何必还如此说?谁人不知,这益都明明已经是殿下说了算的。”

    “哈哈。将军快言快语,豪爽人也。”

    “殿下叫俺来,究竟为的何事?请不要绕弯子了,直言相告就是。俺如今既然已降殿下,即为殿下臣子。不论什么事儿,只要俺能做到的,必定不辞。”

    “只是为益都计,以东的地面都可以给他,唯独一个地方不能给。”

    陈猱头心中了然,道:“泰安。”

    “不错。将军本为泰安元帅,泰安城中皆为你的旧部,你能去将之招降来么?”

    “招降不难。”

    邓舍听出他还有下文,问道:“怎么?”

    “招降来之后呢?”

    “便与将军坐镇守之。”

    陈猱头一直冷淡的表情,闻听此言,神色一动,抬眼瞅了瞅邓舍。邓舍面带微笑。陈猱头问道:“殿下此言当真?”邓舍哈哈一笑,道:“自然当真。”陈猱头道:“殿下就不怕末将回了泰安之后,如果?”

    “如果甚么?”

    陈猱头目不转睛盯着邓舍看了许久,邓舍始终笑容满面,神色不动。陈猱头长叹一声,二度跪倒地上,端端正正行了叩拜的大礼。邓舍故作讶然,急忙又把他扶起,问道:“将军这是为何?”

    “主公以诚待俺,俺敢不以诚报之?”他起身,斩钉截铁地道,“不须主公一骑一卒,三日内,末将定将泰安全城献上。”

    送走了陈猱头,毕千牛有点担忧,问道:“将军,陈猱头新降,他怎么想的咱们谁也不知道,其意难测。你怎么就真的答应了他,一兵一卒不给,许他单骑去泰安,又承诺泰安仍交由他坐镇守卫呢?”

    “益都名将,陈猱头、高延世两人而已。延世傲而直,猱头粗有细。得延世之用易,获猱头之心难。纯粹用言辞、笼络,难以动之。只有用诚心感化。”

    “可是前日,杨将军才有军报送来,没有找着王士诚。万一,万一王士诚还活着,那陈猱头?”

    “如果王士诚没死,陈猱头又想归旧主的话,即便他在益都城中,你又能管得住么?泰安之地,易守难攻。我军与田丰又有约定,暂时难以贸然出动大军,强行攻打。与其拱手让与田丰,何妨用猱头一试?

    “并且,现在济南刘珪也投降了我军,济南离泰安不远,陈猱头设若真要异动,我也不是不能制之。传令,叫杨万虎不必回来益都,直接转道,赶去济南。一为陈猱头,二防田丰。”

    济南,也在益都之西,依据约定,本该也属田丰。

    清州的征尘尚且没有散尽,转眼间昨天的盟友钩心斗角。有个成语叫与虎谋皮,只不知这“虎”到底是海东,抑或是田丰?

    ——

    1,陈猱头。

    他是史书中有记载的益都红巾里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至正二十一年,察罕大举进攻山东,八月,田丰降,十月,济南刘珪降。在此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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