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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威胁(第3/5页)

    和的地步了。他们会因为大都的一道命令就放弃敌视,暂时搁置彼此的矛盾,再联手并取山东么?

    如果可以的话,察罕也不致在稳占上风的情况下,匆匆从益都撤军。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察罕、孛罗、大都三方的主事人都识得大局的话,察罕与孛罗也不会内斗不止。甚至大都还从中煽风点火。

    刘基悠然答道:“主公所言甚是。察罕与孛罗的不和固然已经激烈渐至不可调和,但是他两人之间的矛盾,为何却展的如此之快?为何在不长的时间内,就展到了如此激烈的程度?其中之内在原因,却不可不深究。”

    “先生的意思是?”

    “他两人矛盾展的如此之快,当然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缘故,但是根本之症结,却还是正在大都!”

    “愿闻其详。”

    “当今之元主,人号‘鲁班天子’,以奇技淫巧为工,日益厌政。高丽阉人朴不花以奇氏为内应,得以乘间用事,为奸利。自年来二月,搠思监重入中书省,再任右丞相以来,他两人因同为后党,更结构相表里,气焰熏天,权倾朝野。当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察罕与孛罗之所以渐与元廷离心,并且彼此之间构怨日深,与他两人是脱不了干系的。何以言之?

    “臣闻听,搠思监、朴不花堵塞言道,凡四方警报及将臣功状,皆壅不上闻。是察罕与孛罗及其部将,虽有功,难得其赏。奖罚不明,将士心生怨望。时日一久,怎会不与元廷相离?

    “臣又闻听,此两人贪货无厌,明知察罕与孛罗不和,不思设法调解,偏以为察罕与孛罗是两大金主,竟视南北两家贿赂之厚薄而分别啖之以密旨,南之赂厚,则密旨与南令其吞北;北之赂厚,则密旨与北令其并南。有这样的朝廷,察罕与孛罗两家,又怎会不构怨日深?是以,孛罗一回大同,察罕即匆忙撤军,其所惧者,正在此也。

    “所以臣说,他两人之不和,症结不在别处,关键正在大都。”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请先生继续说。”

    “但是当今之元主,得以在位二十余年,尽管昏庸,却也绝非庸碌无为之人。民间传言,死在他手下的权臣、一品大臣已不下数百人。这话虽然有些夸大,由此却也可见,此人的能力还是不低的,有过人之处。

    “不错,搠思监与朴不花如今权倾内外,但他们得以内外用事,却是建立在元主日益厌政的基础之上的。请问主公,如果当元主忽然现外部的忧患已经大到朝夕可危的时候了,他已经不能再去心无旁骛地搞些奇技淫巧了,他又是一个颇有能力的人,他会怎么去做?”

    朱元璋以为然。

    有元一代,世祖忽必烈以下,到当今元主登基之前,短短三四十年间,连换了个皇帝,平均在位的时间,不到五年。如今,元主随俺厌政,但是就凭他登基二十多年,到现在帝位还固若金汤,就可知此人的确还是很有些能力的。否则,万万难以保有帝位至今。

    “搠思监、朴不花权势虽高,难与伯颜、脱脱相比。察罕、孛罗军马虽众,血脉却非黄金家族。元主积威之下,不动则已,若有所动,必然惊人。翻手可为云,覆手能为雨。

    “故此,臣以为,察罕、孛罗构怨虽深,若当大都、若当元主肯亲自出面调停的时候,他两人还是很有可能暂时达成和解的。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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