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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因赤答忽临高击鼓,敌我万众皆举目观之。
中军阵前,一杆“赵”字大旗下,赵过也看到了赛因赤答忽,暂停下冲锋,举枪指之,笑与左右说道:“胡、胡虏无谋,赛因赤答忽这是在偷学主公振奋士气的办法啊。”——,邓舍也曾经有过亲自击鼓。
左右闻言,无不大笑,原本稍微因此而升起的一点警惕之心,不由顿时转为轻蔑。
观看罢了,赵过招呼部属,叫道:“诸君,且、且随俺再来冲阵。”一马当先,率诸人再度冲阵。
赵过并不以勇武见长,但寻常厮杀却也是早就司空见惯。早在当年丰州逃亡的路上,他就随着邓舍冲过追击敌人的坚阵。在战场上也是如鱼得水。此时此刻,只见他一条长枪舞动,胯下骏马奔驰,在左右亲兵的护卫下,犹如离弦之箭,重重地刺入了元军阵内,左驰右突,大呼酣战。
元军的中军前线渐有不支,节节败退。
……
元军左翼,佟生养部。
佟生养与十数亲兵冲在最前,被百余元卒围住。因为用力过度,他折断了长枪,来不及更换,顺手从马鞍边摸出长刀,前劈后砍,接连手刃七八个敌卒。他所用的长刀乃是用精钢制成,非常的锋利,一刀下去,能把普通元卒的铠甲砍烂;如若劈砍在手、臂之处,顿时手断臂分。
他右手长刀,左手仍握着半截枪杆。
有元卒杀红了眼,丢掉兵器,大叫着奋不顾身扑上来,想把他从马上扑倒。眼见躲避不及,他不慌不忙,左手半截枪杆迎上,正好插入了这元卒的嘴里,把大叫声堵了回去;并且借助元卒的冲势,枪杆直刺出脑后。
鲜血、脑浆迸溅了他满头一脸。他也杀出了性,弃掉枪杆,随手一摸,舌头舔了舔血与脑浆,哈哈大笑,叫道:“痛快!痛快!”围在周遭的元卒看他,满脸血污,笑容狰狞,杀人如麻,直呼痛快,真如地狱魔神来。
一个亲兵奋力杀到他的身边,叫道:“将军!咱们冲得太肯前了,与大队又断了联系。鞑子越杀越多,白锁住亲自督战。凭咱们十几个人,怕是难以杀透。要不然?暂且先退一步,待与大队汇合了再说吧!”
佟生养瞪他一眼,一边杀人,一边喝问道:“左丞大旗何在?”
亲兵百忙中回头去看,答道:“千军万马遮掩,看不清楚。只遥遥听得鞑子的中军阵前杀声不断,料来左丞大人应还在向前厮杀。”
“左丞军令:若是俺的军旗退,左丞斩俺;若是左丞的军旗退,则俺斩左丞。如今,左丞的军旗都没有退,俺怎能退?,想让乃公的脑袋被左丞砍么?”
“将军!鏖战至今,我部已突入鞑子阵内二百余步,快突破一半了!纵然现在稍退,左丞又怎会真斩?咱们十几个人都累了;将军的战马也已疲惫。若死战不退,怕难免会被敌人抽了漏子!要是被白锁住再调集精锐过来,该如何是好!……。即便将军不肯退,也请等后头的亲兵们赶上来,再做冲杀吧!”
“军令如山,俺不敢违!丈夫宁死阵前,不死军法。”男子汉大丈夫,宁可死在敌人的手中,也不能因为违背军纪而伏军法之下。
佟生养抽出空,抢了敌人的一支长枪,长刀也不回鞘;左手长枪,右手马刀,嗔目大喝,催动坐骑,向着敌人包围的最深处,勇往直前,一面冲,一面又下军令,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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