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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四章 经筵议事(第2/3页)

    给挑出来,违背了大明自太宗已降历代皇帝定下的基调,很容易招惹祸端,而且这么直接否认寿宁侯,令其颜面无存,也容易遭到外戚的记恨报复。

    一干朝臣,就连那些素来以正直著称的翰林学士,也没谁敢站出来驳斥,当然也没人予以肯定。

    沈溪一看这状况……有些冷场啊!

    当然若继续冷下去或许是好事,弘治皇帝可能会将奏本搁置,不再深究探讨,那自己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可弘治皇帝朱佑樘显然没这么容易死心,他将奏本重新拿起,让司礼太监交给谢迁:“谢少保,你将此奏本宣读。”

    “遵旨。”谢迁接过沈溪所上奏本,站起身来,回头面向在场的文武官员……既不是以讲官的身份宣读,他也就不需要回到讲案旁,只需如同宣读圣旨一样,将手中的奏本照本宣科读出来便可。

    好在谢迁没将沈溪的名字读出,只是将沈溪所奏,关于建文新政的一些旧制提了出来。

    沈溪在奏本最后,恳请弘治皇帝示下,到底是否要将这些新政列于《大明会典》上,其实是在问弘治皇帝,到底要不要正视建文年号存在过的史实。

    当然,沈溪不会傻到提出要天子为建文帝上庙号,肯定这个皇帝存在过,因为他知道自永乐之后,终止于崇祯皇帝,大明朝的正统从来没肯定过朱允文的帝位,就连万历拨乱反正恢复建文年号,也是建立在要修史的基础上。

    明惠帝的庙号,直到南明时期才有,后由清朝统治者所肯定。

    等谢迁将奏本宣读完毕,在场大臣,脸色都不太好看,人群中有稍许议论之声。

    连一向脾气很好的朱希周,也在小声嘀咕:“谁如此不识相,进呈这般奏本?莫不是我翰林院中人?”

    王瓒拉了他一把,朱希周这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问题其实是肯定的,上奏本的明显是修《大明会典》之人,而这项任务一向都是翰林院负责。

    但朱希周的抱怨并不是针对同僚,而是针对“上官”,在朱希周以及翰林院这些官员看来,这种涉及皇嗣正统的奏本,不是一般官员敢提出来,谢迁有意没宣读是谁上呈,很显然是有意“包庇”此人,免得他招致舆论攻击。

    而这份奏本中用词和呈句的老辣,远非一般翰林能及,整篇都在说建文旧事,却没参杂一丝一毫主观看法,更无任何建议,所提所请听起来都合情合理,其实却是在为弘治皇帝出难题。

    若是平时,这种给皇帝出难题的奏本,根本就是自找麻烦,要么为皇帝下旨训斥,要么留中不发。

    但今天弘治皇帝既然从一开始就选择将这个问题拿到经筵上来探讨,自然希望这奏本中的问题越深刻越好,只有如此才有让群臣议论的价值。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个写奏本的人深谙为臣之道,知道什么时候奏何等奏本。

    翰林院中人,以及在场大臣都在猜测这奏本是由谁所呈奏,见刘健、李东阳等人正襟危坐,料想能写出这份奏本的人不超过六人,那就是:刘健、李东阳、谢迁、王鏊、吴宽、徐琼。

    前三人自不用说,都是内阁大学士,与弘治皇帝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向来是“同气连枝”。

    王鏊是翰林学士,如今掌翰林院事,在《大明会典》副总裁官程敏政下狱、谢迁无暇兼顾修书时,《大明会典》修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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