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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病心(第3/4页)

    里偷的,难不成那燕窝还长了腿自己跑到你碗里的么!”

    静白身边的几个小姑子附和着道:“就是就是,她每日拾了柴火回来都要到师傅房里来说一声,必定是她嫌师傅苛待了她所以心生报复偷了燕窝吃。”

    我冷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燕窝总在静白师傅房里,又是日日吃的东西,若少了早早就该发现去找,怎么眼瞧着到了我这里才说起有贼这回事来?”

    静白一怔,大手一挥道:“没有那么多废话和你说。你若有本事,只说这碗燕窝是从哪里来的就是,若说不出来,就是偷了我的!”

    浣碧急道:“怎么就许你又燕窝,不许旁人有燕窝了!”

    静白“嘿”一声笑道:“旁人或许还有家里人送些东西来!可莫愁是什么人,她是宫里头被赶出来的不祥人,无亲无故,她怎么会有那么贵重的燕窝,贼就是贼,抵赖也不中用!”说着一叠声道:“去请住持!”

    旁边围观的姑子一个个冷笑着窃窃私语,巴不得看笑话儿。

    我何曾受过这样的污蔑,不由气得发怔,胸口翻江倒海般折腾着,窒闷得难受。

    住持很快就到了。

    她怜悯地看着我,道:“如何病成了这个样子?”

    我胸口沉沉地闷着,呼吸艰难。静白道:“住持,人赃并获,莫愁是偷了燕窝的贼了。咱们甘露寺百年的名声,怎么能容一个贼子住在这里败坏!”

    我双拳紧握,忍住泪意缓缓道:“住持,我并没有偷。”

    住持轻轻叹了一声,道:“方才说肺痨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我并没有得肺痨,也没有大夫来看过说是肺痨,只是咳嗽的厉害。”

    “可有在吃药么?”

    浣碧扶着我的身体,道:“照药方抓着吃了,还不曾见效。”

    一个小姑子道:“莫愁这样日夜咳着总有大半个月了,其实早两个月她就在咳了,只没那么厉害。若不是肺痨,怎么吃了那么久的药都不见好呢?”

    众人附和着道:“你瞧她这样瘦,一咳起来脸又红成这样了,多半是治不好的肺痨,断断不能和她住一块儿了。”

    住持环视众人,神色悲悯而无奈,看向我道:“眼下……你身子这样不好,大家又断断不肯再和你共处,不如还是先搬出去吧。”

    我心里空落落地委屈,道:“住持知道我已经无亲无故,现下一时三刻能搬到哪里去呢?”

    浣碧悲愤道:“住持也不能主持公道么,只能听着一群姑子乱嚷嚷,未免也太耳根子软了。”

    浣碧话音未落,静白已经一步上前,劈面一个耳光,喝道:“住持也是你能指责的么?!”

    浣碧又羞又气,捂着脸死命忍着哭,牢牢抓着我的手。浣碧的手微微发抖,她与我,都不曾受过这般屈辱。

    槿汐上前道:“住持可否听奴婢一句,娘子的病是否肺痨还不知晓,只是娘子现在这样病着”,她瞧一瞧天色,“外头又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一时间要往哪里搬呢?不知住持可否通融几日呢?”

    槿汐一说完,以静白为首的姑子们一径嚷嚷了起来,杂乱着道:“她这样病怏怏的,怎么和咱们一起住!”

    “日咳夜咳,咱们还要不要睡了!”

    “她可是个贼,今日偷燕窝,明日还不晓得要偷什么呢!”

    最后汇成一句,“若莫愁住甘露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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