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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亨伯特·亨伯特一(第2/5页)

    危险。”

    费渡不置可否地在小石阶上坐了下来。

    骆闻舟举着沉重的碳素伞,感觉自己这造型像一朵盛开的蘑菇,他回头冲墓碑上的女人微微一躬身,并肩坐在了费渡旁边。

    费渡给人——起码给骆闻舟的感觉,常常就像他偶尔架在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看似很精美,其实在无声无息中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

    然而此时,被困在一把伞下,他却惊奇地发现这人体温并不低。

    急雨转眼就下透了,暑气偃旗息鼓、销声匿迹,潮湿的凉意扑面而来,越发映衬出旁边那人身体的温暖。

    “我偶尔会过来看看,”骆闻舟率先开了口,“这毕竟是我处理过的第一起命案。”

    费渡:“所以印象深刻?”

    “嗯,”骆闻舟简短地点头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又说,“但不是对你妈妈印象深刻。”

    费渡不怎么在意地说:“骆队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当然……”

    骆闻舟:“我是一直忘不了你。”

    费渡的话音蓦地一顿,差点被他呛住,他惊愕地回头看了骆闻舟一眼,怀疑他是吃错药了。

    骆闻舟没有留意到自己说了一句颇有歧义的话,他略带老茧的手指缓缓地摩挲着碳素的伞柄,盯着眼前平整的青石板说:“我记得那天天气也不太好,我跟陶然一边打电话请示前辈,一边拼命往你家赶,因为情况不明,我们怕万一是一起谋财害命的案子,凶手没走远,你又不肯离开,一个小孩在那会遇到什么危险。”

    费渡似乎有些动容,敛去了一脸找抽的似笑非笑。

    “赶到的时候,你就是这个姿势坐在你家院门口的石阶上,”骆闻舟说,“然后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我一直忘不了那个眼神。”

    那是一双清澈得近乎直勾勾的目光,好像压抑着许多未曾宣之于口的求救和期冀——尽管那少年当时的态度是克制而内敛的。

    “你让我想起我师父曾经说过的一个故事。”

    “那是他年轻的时的事了,你应该都还没出生——当时有一起儿童失踪案,先后丢了好几个孩子,都是十岁上下的小姑娘,放了学,该回家没回家,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了,那会咱们刑侦技术和水平都有限,dna基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确定个死者身份都是靠血型和家属提供受害人特征的笨办法,这案子最后成了个悬案,失踪的六个小女孩一个都没找回来,其中一个受害人的父亲受不了这个刺激,崩溃了,后来精神一直不太正常。”

    费渡没插嘴,静静地坐在旁边听。

    “他来来回回地往局里跑了上百趟,没有任何结果,案子不只这一桩,迟迟没有突破,大家的视线肯定要转移,就派了个比较能说会道的老刑警,去打发这个纠缠不休的父亲,那个人就是我师父。接触得多了,我师父可怜他,有时候会劝他往前看,实在过不去孩子这道坎,不如趁着年轻再生一个。他不听,没人帮他查,他就自己查,好几个月之后,有一天,他突然冒出来,拉住我师父,说他找到了嫌疑人reads;。”

    骆闻舟说到这,顿了顿,偏头看着费渡的眼睛。

    费渡的眼角已经彻底长开,形状依稀还是少年时的模子,内里却大不相同了,他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懒洋洋的,眼睛也常年半睁不睁的,有时候他彬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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