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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韦尔霍文斯基(二十四)(第3/4页)

    还很奇怪,今年我们到底犯的哪门子工作狂太岁,被一连串的大案要案砸得晕头转向,连年假都没功夫休——”

    “有一个很好的解释。”费渡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想不想听?”

    骆闻舟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不是很想。”

    费渡却好似没听到,兀自接着说:“有人在把这些案子往你们眼里捅,诱导你们去查,查得‘那些人’惊慌失措,几次三番几乎暴露自己,逼得他们只好每次自断一腕,把有直接动机的‘金主们’推出来当挡箭牌。金主的数量不可能太多,因为真正的变态没那么多,有足够财力养得起他们的变态更是凤毛麟角,等那些人为求自保,把自己砍成个光杆司令的时候,他们就必须寻找新的投资人,比如……”

    骆闻舟冷冷地说:“费渡,闭嘴。”

    “比如我。”费渡充耳不闻,“比如费承宇的继承人——我。我符合一切条件,我也本该早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仅仅是机缘巧合,因为当年费承宇和他们闹掰,才没能接过这把‘刀’,我几次三番想弄死费承宇,肯定不会在意所谓‘杀父之仇’,我还成功混进市局,近水楼台地调查当年画册计划的真相,蒙蔽了……”

    骆闻舟狠狠一拍桌子,却没能拍断费渡的话音。

    “其实他们已经在隐晦地试图和我接触了,我一直没有理,因为不想显得太知道内情,但如果这回魏展鸿再折进去,那‘他们’很可能会变得四面楚歌,迫切需要新的资金,只能跪下求我施舍,我有机会折了他们的翅膀,让这只‘寄生兽’彻底变成我的看门狗,这恐怕就是费承宇当年想做而没成功的……”

    骆闻舟这回结结实实地被他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他们和你接触过?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说?”

    费渡平整的双眉轻轻地舒展开:“……可能是还没做好自首的准备?”

    “放……”骆闻舟一句粗话到了嘴边,生生又给挡在了牙关之后,他低头看着靠坐在一边的费渡,忽然意识到,如果没有今天这场“意外”,费渡可能会永远隐瞒下去,如果那些人来找他,他就会顺水推舟,孤助无缘地走进深渊里。

    费渡装纨绔,装纸醉金迷,装出强大的掌控欲,周峻茂出事后第一时间狙击周氏,没心没肺地泡在金钱的盛宴里狂欢——他还要做出一副“衣冠禽兽”的面孔来,衣冠禽兽自然要绅士,要彬彬有礼,要耐心十足、风度翩翩。让自己看起来冷酷强大得游刃有余。

    可是“衣冠禽兽”终究只是禽兽,再多的功夫也是表面功夫,稍有风吹草动就禁不住推敲,哪个会像他一样无懈可击,能陪着语无伦次的乡下女人王秀娟、懵懵懂懂的小丫头晨晨“衣冠”到底呢?

    骆闻舟回想起周峻茂出车祸的那天夜里,总觉得比起做空周氏的股票大赚特赚,费渡其实更想回家睡个好觉。

    他分明只是个冬夜里一碗瘦肉粥、一盘花样咸菜就能心满意足的人,给他一杯咖啡和一些琐碎的待整理文件,他就能消消停停地在办公室一角消磨掉一整天——他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和金钱去和深渊里的凶兽周旋?

    骆闻舟突然沉默,费渡心里骤然升起隐约的不安。

    “因为有这伙人存在,这么多年,你一直觉得没能摆脱费承宇,对吗?”骆闻舟十分心平气和地开了口,“所以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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