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甘(第2/3页)
应该就是皇上的意思。可皇上从未召见过我,即使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也应该不会上心才是。他怎会特地任命我担当这样一个肥差呢?”
秦幼珍笑道:“我虽然已经有许多年没见过皇上了,但小时候随伯娘进宫,也曾见过他好几回,管他喊姑父呢。皇上是个再和气不过的长辈了,待我们秦家的人都亲切。我当初嫁给你,皇上也是赏过添妆的。你觉得皇上未召见过你,对你不熟悉,又怎知他不是早就听说过你的事了呢?再怎么说,我也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呀,你是皇上的内姪女婿,皇上分派官职的时候,稍稍照应你些,又有什么出奇?”
卢普摇了摇头。他自科举出仕以来,仕途一直都很顺利,虽然去过一些偏远之地任官,也吃过不少苦头,但几乎是三年一任就升一级,顺顺利利升上来,并未遇到过什么大的关碍,也无人与他为难。即使他再能干,政绩再突出,这也太顺了些,而且他家族那边很肯定,并不曾替他打点过什么。他心里有数,自己多半是沾了妻子娘家家族的光了。不过,他自己也不是只靠着妻子家族才走到今天的,这一路他所付出的努力和汗水,绝对对得起他今日的成就。即使到了皇上面前,他也能挺直了腰杆说话。
可这一回有些不大一样。从三品的盐运使,并不是他凭自己的本事能谋到的官职,明显是在优待他。若是妻子的三叔永嘉侯与小舅子们替他打点来的,他们早该给他通个气才是。既然他们从未提起过,那这个官职就肯定不是他们给宫里递了话才谋来的。莫非真是皇上亲自指定?
卢普觉得自己隐隐能猜到其中的原因。皇上待秦家亲近,却又不得不为了大局压制外戚,将对秦家的偏爱分几分给他这个秦家女婿,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这一回的偏爱如此明显,恩赏如此重,难不成是秦家立了什么功劳,却又不好往外说去?卢普想起前些日子府中的小道消息,便猜想这大概与前任广昌王赵砌的案子有些关系。赵砌胞兄宁化王才被赐死不久,定是犯了要紧大事。秦家撞破了赵砌秘密进京,让赵砌受到了惩罚,会不会也为宁化王的案子出过一份力呢?
事关宗室,卢普也无意再追究下去。他只是正色对妻子秦幼珍道:“此番任命,既是皇上的恩赏,也是皇上对我的看重。倘若我不实心任事,就辜负皇上对我的信任了。我们去了长芦后,一定要谨慎行事,万万不可借着职务之便,中饱私囊,有违法纪。我记得我前任的盐运使告老了,他是个再谨慎小心不过的人,才能平平安安在盐运使位置上告老,但他的前任却是因贪腐被皇上处斩的。我也该吸取他的教训,多向前任学习,尽忠职守,安安稳稳度过任期。”
秦幼珍忙道:“老爷说得是,我们当然会遵守朝廷法纪了。我们原也没那么眼皮子浅,为了点银子,就把自个儿的前程给葬送了,还要连累祖宗名声。其实,盐运使这样的肥差,只要坐稳了位置,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挣不少了。我们又不是那等眼里只认得钱的暴发户,犯不着冒那个险。”
卢普微笑点头。他跟妻子商量:“长芦盐场离京不远,衙门就在沧州,从京城过去,走得快些,两天也就到了。我寻思着,前任长芦盐运使已然告老,我不好耽搁太久的,最好在三月里就前去上任了。你和孩子们倒不必着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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