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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蘸料(第2/3页)

    有侍候她换衣换鞋的丫头对此还有些印象,另外则是负责浆洗的媳妇子表示,裙摆上沾的是油污而非蘸酱。

    西院游廊入口处的地面上,到底洒的是油还是蘸料,似乎成了一个谜。有人说看到是油,有人说看到的是蘸料,竟没个统一的说法。牛氏听得不耐烦,也懒得理会,反正疏忽大意、玩忽职守的人就该罚。除了近身侍候小冯氏的几个大丫头因为还要侍候小冯氏坐月子,暂时逃过一劫外,其他人该挨板子的挨板子,该丢差事的丢差事,西院上下几乎都没逃过去,也就是秦含珠与金环屋里的丫头们躲过了而已。

    牛氏很快就不再关注这件事了。她的注意力被小孙子的洗三礼给吸引住了,还催着丈夫秦柏赶紧给小孙子起名字,就算大名想不好,小名也该有一个。她还催着小儿子秦安,赶紧多告几天假,好回来照看媳妇儿子。牛氏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当她发现小冯氏摔倒只是“意外”之后,便没有再深究下去了。反正倒的是油还是蘸酱,都一样是油乎乎的东西。

    秦含真却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她认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油与蘸料差得很远,哪怕都是油乎乎的东西,后者会被放在早饭食盒里送过来是正常现象,前者却没有道理会出现在送往西院的早饭里。还有,如果说洒扫小丫头导致了这滩油的出现,她本身是西院里的人,又被几个大丫头看到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活计逃跑呢?难不成她这一逃,旁人就找不到她,不会罚她了么?这小丫头已经是十一二岁的人了,不至于年幼无知到这个地步。

    提早饭食盒进屋的丫头们离开后,现场只剩下这小丫头一个人,其余人都离她有一段距离,据说有人远远地瞧见她有蹲下身擦地板的动作。她都开始擦地板了,怎么就没把那滩油或者蘸料擦掉呢?又为何擦着擦着便跑了?

    秦含真让人去问那小丫头,结果她却说,是自己提着的半桶水洒了一些出来,她蹲下身拿帕子擦了擦,发现根本没法擦那些蘸料,又看到有别人来了,她心里害怕,就跑了。

    这是什么逻辑?别人来了又如何?她干的这件事,已经被大丫头们勒令事后去寻管事嬷嬷领罚了,丢下差事半途逃跑,只会被罚得更重。她又不是才进府的小丫头,在承恩侯府里怎么也做过两年事了,基本的规矩还是知道的,怎会犯如此低端的错误?!

    秦含真觉得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说不通,但那小丫头挨了板子后,就被送回家里了,她家人说她伤得重,没法到内院来接受三姑娘的询问。秦含真派了丰儿去她家,她却一直昏迷不醒,无法回答任何人的问题。

    丰儿回头对秦含真说:“这丫头有问题。她家里人说她神智不清,但我分明在窗外瞧见她睁开眼睛与她娘说话。她不过是挨了十板子,行刑的婆子我也认得,并不是狠心的人。其他同样挨了十板子的人,根本没她伤得重,怎么就独她一个昏迷不醒呢?我猜她这是装的,就是为了不跟我说话!”

    秦含真道:“可见这小丫头有问题!只是她有什么理由害五婶呢?”

    丰儿想了想,小声问:“难不成这小丫头与西耳房那位有什么关系?”

    秦含真也在怀疑金环。只是金环一直处在两名粗壮丫环的监视下,连房门都出不了,如果她跟任何人有私下接触,应该瞒不过监视者才对。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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