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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6章当轩烹羌煮,迟日江山丽(第3/4页)

    重新变成了战国时期的状态,各国之间相互仇视,即便是秦统一之后,那些几十年几百年积攒下来的怨恨,并不会因为国家政权统一而立刻消失。

    山东之士,唯称其族,庞统点头说道,然族内亦有纷争,足以间之。

    就像是历史上诸葛三兄弟各事一方,然后就有人编排说是诸葛一族串谋以图天下,但是实际上是因为士族内部的利益未必都是统一的,各个士族的个体之间的选择也未必都能是一致的,诸葛三兄弟的行为更像是分散投资,在乱世之中保全自身家族不至于一波老小全家流,胜则大胜败则大败的后果,而所谓幕后指使,串谋图天下就基本上是胡说八道了。

    没那个条件。

    一封书信要走一年,等相互串谋的信息传达到了另外一方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对于大汉当下的这些士族子弟来说,决定其个人行为的因素之中,党派利益不是最大因素,更不是唯一因素。

    北域之地,多畜牧、渔猎、采摘,常以物易物,地广人稀,部落之间各自为政,多有联盟而少统属,庞统又是说道,而山东之地,繁华鼎盛,自光武而兴,近二百年也故而主公以物市于北域,却以钱币于山东

    这就产生出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山东之人,知其害者,当不仅止于曹孟德,荀文若,然何为之枣祗叹息着说道,上者奔走疾呼,下者安逸嬉笑可悲者如是,可叹者亦如是

    籍贯和出身不决定一个人的党派关系,也同样不能成为其行为的唯一标准。

    即便是在加入派系的时候,有磕头的,也有宣誓的,但是这种行为在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形式,并不能代表其今后的言行举止就能整齐如一。每当此时,宣誓的效用只有在清查和缉拿的时候,才会体现出来,而在其他时间内么

    毕竟清查缉拿只是短暂的,而享乐和快活才是永久的。

    比如在历史上,作为和曹氏政权捆绑最深的颍川士族集团,荀或因曹操称公忧愤而死,旋即荀攸二话不说就当任了尚书令,然后陈群撅着屁股带头劝进。这那有一点组织的形态甚至连团伙都有些谈不上。毕竟团伙二代目上台还要表示一下对于一代目的追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才能坐得稳。

    在利益面前,即便是士族首领意志如何,也并不影响其下的子弟选择。

    也宛如大汉当下朝廷的映照。

    天子刘协如何想的,如何做的,其实都不重要。

    但是反过来,士族子弟,也在客观上对大汉的政治施加了很大程度上的影响力。

    保皇的是士族,劝进的也是士族。

    围绕在各地诸侯身边的是士族,隐居或是奔逃四方的也是士族。

    士族的动态,成为了当下大汉的动态。

    因为在汉代,以及在其后的封建王朝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普通人接受教育的成本,依旧是一个民间一般家庭所无法承担的重任。粮食产量不高,吃不饱穿不暖,全民开智就是个屁话。

    因此就像是枣祗所说的那样,大多数的士族子弟依旧是在凭借着本能在做事情,不是颍川的士族子弟就一定反动,也不是关中的士族子弟就有多进步。

    进步的只有斐潜,以及跟在斐潜周边,受到了斐潜影响的这一部分人,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关中的士族就比山东都进步了,关中就一定能胜过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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