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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坑(第6/7页)

    题,但其中的含义已经不同。

    “很简单,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我微微前倾,笑容灿烂。

    ————

    与缪天一谈完的那个下午,我逃课了。

    我去了市第一医院,看望一个朋友。他从七楼往下跳,没有死,不过也没有再醒过来。

    他叫丁浩,是个SB,却是我唯一的朋友。

    他趟到医院的那一天,我就明白,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完了。

    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我在病房里待了一个下午,那里药水味很浓,我从小就讨厌这种味道,它意味着你已经失去一些东西,并且忍受痛苦。但我也知道,这种味道再难闻,也比死人身上的味道好上一百倍。

    我打了个电话给丁洁,她是丁浩的妹妹,自从丁浩躺在这里,我就把她当亲妹妹照顾。她本来也在育贤上学,丁浩出事后我就托人把她转到市一中。有些事我不想让她知道,幸好,她很听话,并且成绩很好。

    我想他能够快快乐乐地长大,这也是我,仅能尽力做的一些事了。

    丁洁听说我在医院,说她马上过来,又神神秘秘地说有个朋友也要来探望她哥哥。我想既然逃了一下午的课,索性晚自修也逃了,顺便给丁洁买些东西,这丫头以前大手大脚惯了,现在知道节俭了但我也舍不得让她吃太多苦。

    我每个月领的银俸也有不少,师傅那边还可以拿一点,平时用得不多,剩下的钱都留着供他们兄妹的开销。

    有时我在想,如果丁家没有破产,如果丁浩的父亲没有出事,如果丁浩的母亲还活着,那他们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

    丁洁来的时候,她身后的谷雨将我的好奇完全变成错愕。

    她认识丁浩?她是丁浩的朋友?

    未等我开口,谷雨便说,“我跟他很小就认识,是世交。”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声,突然想到,今天学生会的正副会长都逃课,又要有很多新闻了。

    丁洁在一旁很小心地瞄我们,问道:“你们……认识?”

    那个,她是学生会会长,我是副的。我说。

    谷雨把带来的康乃馨插在丁浩床头,目光安静,药味似乎冲淡了一些,但沉睡的人毫无知觉。

    我看着那束花,想,这已经足够我两天的伙食了。

    ————

    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我从高处坠落,从云层深处看到一双眼睛,然后惊醒。

    那双眼睛,让我想起谷雨,她的身影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觉得她跟我想要的结果有莫大关联,可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处来。她的话,她的动作,语气神态,都没有任何的不协调感。但我无法停止这样的感觉,这让我很烦躁。

    我床头抽屉里有一包中华,是我从师傅那里顺来的。我很少抽烟,事实上,我厌恶一切上瘾的东西。我摸出烟,抽出一根,又扔下。

    该死。

    ————

    第二天,我盯着一副黑眼圈到学校。

    昨天的逃课似乎没有半点影响,学校平静地让我感到压抑。

    中午学生会举行例会,没我这个副会长什么事,我埋头补觉。

    “林则,林则……”

    我听见似乎有人叫我,抬眼看是谷雨。

    “怎么……”我看看四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散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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