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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2页)

    扶着门沿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是么?这才刚听你说起”焦作愚带着笑,但在莫茗走后,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为什么是西班牙人?!邵登年啊说你什么好?!

    

    邵登年和洛丽塔恋爱、订婚的举动在元老们心目中实属不智。任谁都知道,东岸要开拓,难以避免要把北方的(所有)白人都打垮打跑,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西班牙人,这不仅仅是东岸曾经和它发生过战争,最现实的是,西班牙是现在南美的“主人”。

    虽然没有‘组织上’找他去谈心,不过从同僚、相识的眼中,邵登年都感觉出那种避之则吉的疏离。但是,他以及不在乎

    

    “进来”邵登年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随口应道。

    “年哥,是我”邵登年扶了扶眼镜,却是张江站在了办公桌对面,一身中山装(东岸干部制服),脚下很违和的套着高筒皮靴,活像一个解除了武装的军阀。人壮实了许多,唇上刻意留着细心修剪的髭须。惊道:“是你?!你你怎么来了?”,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想在桌上找个茶杯,摸了半天,终于还是拉了拉召唤铃绳。

    “这边坐,快坐,站着干什么?”他把张江引到沙发边。

    张江坐了下去,感觉整个人都陷了下去。邵登年哈哈大笑道:“技术研究所那帮蠢材啊,脑子一根筋的,弹簧目前搞不出来,像弹床一样绷个网加个软垫就能解决的,非说要追求完美好吧,现在上不来下不去的。啧啧弄出的东西(捧腹指着沙发)不是软成这样就是硬的像乌克兰人的面包。”

    张江暗叹,年哥的尖酸刻薄还是没变这些年该是吃了不少亏吧?!欲言又止的。这时一个朝鲜服务生敲门进来了,立正之后恭恭敬敬的问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邵登年头也没回:“上茶,要真正的茶。”“好的,先生。”

    张江望着有点痴了,心头升起“大丈夫当如是也”的想法,定了定神,才开口道:“年哥,你真的想清楚了?”

    “什么想清楚?!”邵登年或许是故意的

    “你和那个‘洛丽亚’都传开了运盛号能有几个人啊?!”张江急切地说。

    “是洛丽塔!”邵登年终于被激怒了,“为什么啊?!我现在不追求进步怎可以了吧?!”

    “年哥,你要振作啊,你看我”他站了起来,“这些年不也这么过来了,我现在是镇海堡计委主任了都”

    “振作个屁!”邵登年爆粗了,“我早看透了,当初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图样图森破啊。利益集团一旦形成,莫说要打破了,插足进去都无比艰难算了算了我不和你纠结这些。但是,阿江,你和我不一样,你是中生代。只要他们不出三胖,你还有机会”

    俩人良久沉默无言,这时朝鲜服务生再次敲门进来,将两杯清茶端来放茶几上,说道:“先生,请用。”邵、张二人才回过神来,邵登年不耐烦的扬扬手,服务生低头应道:“是”出去了,张江哑然一笑。

    “香片,我这里只有这种,这还是‘京官’特供‘松萝’不耐潮,航程太长就毁了。进口很少”邵登年为了打发尴尬,转换话题说起了这个时代的茶叶知识听过一番邵登年的百科记忆,张江这才了解到,来时那个世界的很多“名茶”现在还没诞生呢。不觉暗叹,‘年哥当初还宅出不少冷知识呢,可惜就是学不会和人打交道算了,既然那个洛丽亚能‘忍受’他,年哥也开心高兴的,我又何苦来哉?’

    抛下心中芥蒂,张江一身轻松的和邵登年讲诉这些年的经历,当邵登年打趣着问“阿黛儿呢?拿下了么?”,他才闪过一丝愁苦,淡淡地道:“都过去了现在她是刘云夫人。”

    “你终于长大了”邵登年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叹道,“我一直欠你一句话的”

    “年哥,不用说的什么都别说,我都知道的,其实你一直对我很好,很好的”

    “对不起!阿江,对不起”

    侍奉间里坐着的朝鲜服务生,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这两个男人时而的抽泣时而的欢声笑语,他眯上眼睛——应该可以多休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