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仅存的眼睛盯紧了孙扬，带着生命走到最后而射出的一丝清明和平静。

    “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能听懂人说话么？”孙扬蹲下了身来，看着它的脸说道。

    逆着光，它看不到孙扬的面容，撕裂的声带发出了断断续续，音调怪异的回答：“能，听……”

    它还不想死，哪怕是最虚妄的希望也想抓紧，眼中射出了祈求的光。

    孙扬眯起了眼睛，眼中寒光凝聚，投影在它将死的面孔上面，冷声问道：“人肉好吃么？是不是觉得吃人肉很了不起？”

    “一，一般……”狼妖艰难的回答道：“不，吃人……饿……”

    孙扬捏紧了它的脖子，愤怒再次燃烧：“仅仅是因为这种理由，就毁掉别人的生命……”

    “虚……伪……”狼妖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了断续的声音，毫不恐惧的瞪视着这个能够轻易碾死自己的男子。

    暴雨让妖怪熟悉的丛林改变了摸样，肆虐的泥石流冲毁了它们的巢穴，在吃光了所有能够吃掉的食物之后，饥饿的妖怪只能将眼光对准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人类。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既然人类可以吃野兽，那么野兽为什么不能吃人类呢？

    最简单，也是最让人无力的逻辑，虽然孙扬很生气，但是狼妖话里的意思，他明白。

    吞吃食物，是无罪的，人类作为生物链里的一环，既然可以吃掉猪羊牛马，那又为什么不能被妖怪吃掉呢？

    饿了，就吃。这是唯一的道理，也只要这个道理就足够了。

    在狼妖的眼中，面前这个人类所谓的斩妖除魔，也仅仅是自私而虚伪的正义而已。

    它们唯一犯下的错误，也只是招惹到了一个强敌而已，无关道德，只是因为运气。

    “虚伪？”孙扬摇着头：“哲学辩论，我不擅长，道德礼仪，你也听不懂，但是我告诉你……”

    他俯视着苟延残喘的妖怪：“我杀你们，仅仅是因为，我很不爽啊。”

    无关道德，也不存在什么为了正义和光明的理由，哪里会存在那么多弯弯绕！

    不对，就是不对，错误，就是错误。

    食人让孙扬很不爽，哪怕这种不爽是因为片面的强盗逻辑也好，其他的原因也罢。

    自己的族群被妖物吞噬，孙扬很生气，也仅仅是因为如此而已。

    如果这种理念是错误的话，孙扬依旧不会更改，如果这种正义是虚伪的话，那就随它去吧。

    以妖怪的逻辑来说，食人和猎食其他的生物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如果用孙扬自己的正义来度量，那就该死！

    “就这么简单。”

    “哈……哈，你……这个……暴……君……”

    孙扬冷酷无情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狼妖，听着它用好似漏气的风箱一样说出的话，一脚踏碎了狼妖的头颅！

    “如果这就是暴君的话？那我就是暴君！”

    “璃，还有活人吗？”

    随着孙扬的话语，从一间草屋之中钻出的幼女摇了摇头:“孙扬，这个村子的人全部都死光了，没有一个活人。”

    “……，嗯，知道了！”

    孙扬用沉闷的语音回应了孙璃的话之后突然发起呆来:“璃，你说我做的对吗？”

    孙璃慢慢走到孙扬的面前，冷漠的看了一眼被孙扬踩碎头颅的狼妖:“孙扬，你做的都是对的哟！这些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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