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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三章 公权和私权的界限(第2/4页)

    为尊者讳之事,比如陛下还是郕王的时候,在京师可是以风流著称,韵事一件又一件,要不要写到实录之中

    原则上,史官当然应该保持中立客观。

    可是,在帝制之下,写一本被当今陛下斩于太庙的废皇帝,稽戾王的实录,史官想要中立客观,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真的很难做到。

    朱祁钰一乐,商辂这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修这么一本实录,的确是非常为难。

    得亏还有个大明常青树,礼部尚书胡濙,在对这些问题进行指导,否则商辂还不如辞官回乡来的轻松。

    “慢慢修,不着急,可以一直修到朕上天之后,只要他活的比朕久。”

    朱祁钰面色变得严肃的说道“告诉商辂,福建叶宗留和邓茂七的百万民乱,是官逼民反朕当初对福建左布政宋彰的定性,一定要如实记录。”

    “不是大明百姓对不起大明,是大明对不起百姓。这个是绝对不能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

    “如果宋彰不把手伸向百姓最后一把米,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吃饱了撑的,那么多百姓跟着一起造反”

    朱祁钰点着桌子强调道“修养生息十余年,福建天天挖其他兄弟省分的墙角,依旧是壮丁不足,满大街都是六岁到八岁的孩子”

    “全都是孩子”

    要说稽戾王执政十四年,最大的过错自然是土木堡之战军事冒险,导致大明精锐尽丧。大明风雨飘摇危在旦夕的时候,稽戾王依旧亲自叩门,大明更有倾覆之危。

    那么稽戾王执政十四年,受到伤害最深的就是福建,十年匆匆过去,福建依旧是民生凋零,满眼望过去全是孩子,全是孩子是希望,也是时代的悲剧。

    朱祁钰南巡至福建,一直走的很慢很慢,就想知道这个伤疤,是否恢复。

    这道刻在大明身上的这道伤痕,仅仅是刚刚结痂,依旧在流着血。

    痛彻骨髓的伤痕。

    “臣领旨。”兴安拿出了备忘录记下了此事,并且会飞鸽传书回京,传递陛下的最高指示。

    这算不算是陛下干预修史

    这在大明不算什么,毕竟当年文皇帝将建文朝修的明太祖实录全部废除毁掉之后,又修了一遍。

    大明皇帝干预修史而已,不算是什么大事,说起来,也是祖宗成法。

    “陛下,夜深了。”兴安端出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三个牌子,分别是郑氏女、阮氏女和高婕妤。

    没有侍寝的宫女,自然不会给嫔妃,但是陛下既然留下了,兴安就把牌子给挂上了,全看陛下的心意。

    “把安南来的两个女子先撤了牌子吧。”朱祁钰拿起了高婕妤的牌子。

    眼下朱祁钰正要郡县安南,在没有结果之前,并不会和这两个女子产生什么瓜葛,若是大明完胜,则都丢给襄王便是。

    高婕妤得知陛下要来之后,满心欢喜,她可是从冉思娘那里学了一些取悦陛下的法子,当然她年龄尚小,有些还是放不开的。

    次日的清晨,阳光明媚,朱祁钰用过早膳之后,便前往了福州造船厂,这是当年陈懋在福建建设的船厂,朱祁钰看到了海宁号和庐江号的身影,他们将在这里休整补给之后,再次南下。

    对于帝国水师,朱祁钰是颇为自豪的,虽然它和全胜时期的帝国水师,仍然有巨大的差距。

    但是这武装到了牙齿的炮舰,还是让朱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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