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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都是穷苦人(第2/3页)

    一个鸡蛋,盐的浓度大约在20度左右,这样就就可以上锅熬盐了。雷幺把蓝板水洒完了,挑着空桶正要下坎去挑水,挑着满满一担水的喻幺上到第179步坎子时,脚下一滑,一头栽在地下,连人带桶滚下坎子,蓝板水泼了一地,监工举起鞭子乱抽:“不长眼睛的东西,一担水半斗粮啊,你赔得起?”雷幺慌忙跑下坎子,一把夺过鞭子,愤怒地吼道:“亏有你打得下去?他一天挑到黑,累得昏倒了,你还打!”监工举起鞭子打雷幺,喝道:“你也欠打!”说着一鞭子打来,雷幺用扁担架住,吼道:“你再打,我就要还手了!”监工见雷幺长得人高马大,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便不敢打雷幺了,只是说:“你、你、你等着,”灰溜溜地从人空中溜走了,开绞车的、挑坎水的、熬盐的几十名工人哈哈大笑,齐声呼喊:“幺哥!幺哥!我们的好幺哥……”第二天,雷幺被老板解雇了,他夹着一件破棉袄,提着一条黄荆树扁担找活干,连着找了几天,没有人雇他,饿得眼睛翻花。还只是初夏,他的脸上汗涔涔的,不是热出来的汗,而是饿出来的汗。这一天一清早,他来到潘集街上,在扁担头上系上一根稻草,靠在街檐下,自己坐在破棉袄上,这件青棉袄,是他的宝衣,冬天里,白天穿在身上御寒,一年四季,夜晚靠它当被子盖,虽然是又破又烂,但是,它是不能离身的。这条黄荆树扁担,雷幺真是舍不得卖,他是挑坎水的,85公斤的担子压在肩上叫人的腰往下弯,慢慢地弯下去,连喘一口气都难,起先,他用过竹扁担,不论用几厚的楠竹做成扁担也受不了85公斤的重压,有一次把楠竹扁担挑断了,蓝板水泼了,挨了监工的一顿乱打,白白挑了三天赔偿一担水的损失不说,楠竹扁担的皮把肩脖子割了一条三寸长的口子,好在是没有割断动脉血管,如果是割断了动脉血管,人的小命就没有了。后来干脆用一根杉树棍子挑,地压在肩上,肩背压成了槽,从左肩换到右肩,又从右肩换到左肩,拉过去,扯过来,皮肉拉烂了,咬紧牙关挑,你不挑,360担的任务完不成呢,吃不成呢,有什么办法!雷幺一年到头被杉树棍子压着,时时刻刻想着要有一条好扁担,有一条好扁担挑上180斤的担子,一走两头闪,人吸气就舒畅了!现在只所以吃亏,主要是气吸不赢。望到回家过年时,拿了斧头,钻进深山,选了一棵碗口粗、无节无损的黄荆树,砍回家,请木匠做一条可以挑90公斤的扁担,老师傅说:“刚砍回来的树,是不能做扁担的,因为它是湿的,做成了扁担容易变形,要把它立在中柱旁边,等过了六月再做扁担。”雷幺回到矿上继续用杉树棍子挑水,到了七月,天气下阴雨,没有活干,步行一百多里赶回家,请木匠师傅做成了这一条扁担,他用手在地上一压,有硬有软,喜得脸颊现出了花,木匠师傅说:“刚做成的扁担,趁水份还没有全干,一是要把它揉出筋来,就是天天要挑,万一没有挑的,也要把它放在地上反复地揉几十遍;二是放它时,一头系上绳子,把它吊起来,最好是在底下一头绑上石头,防止它变形;三是担子轻时,把绳子向开挪一点,重了时,把绳子向内边挪一点,这样挑起来,扁担又起闪,也不至于压断。”雷幺喜孜孜的点着头步行回到矿区,在潘集街上请铁匠打了一只铁钩子箍在扁担的一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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