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宽猛(第1/5页)
听罗国器说完,邓舍微微惊讶,转头去看了看姬宗周,笑道:“我却不曾料到,罗公的看法,却竟是与姬公大致相同。”不觉一笑,又道,“你两人宅第相连,邻的很近。不会是昨夜先凑在一起,预先商量好的吧?”自觉得不可能,哈哈一笑,赞叹说道:“天下高明之士,果然所见略同。”
却原来,姬宗周来的早,刚才邓舍与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又和他谈过了此两件事,问过了他是否有新的见解出来。
姬宗周所用来回答的,正是昨夜方从哲的言语。而经过大半夜的考虑,罗国器却也是与姬宗周不谋而合,最终决定全盘采用了方从哲的意见,尽管在措辞上有所不同,整体的意思上却是大差不差。
罗国器颇是惶恐,他本来却也是无心贪功的,忙说道:“臣不敢隐瞒,好叫主公知晓。天下高明之士,固然所见略同。但这高明之士,却非是臣与姬公。而是为姬公与方从哲。臣适才所言,悉数皆为方从哲见解。”
“噢?是方从哲的见解?”
罗国器解释说道:“昨夜,方从哲适来臣府,见臣独处书房,似有所思。故此询问其故。臣如实答之。方从哲便因此而说出了以上的一番见解。臣以为,倒是也还甚有可取之处。便采纳了。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奏报。”
“原来如此!”
邓舍笑了笑。要不是罗国器老实,他还真是难以了解详情。意味深长地瞧了姬宗周一眼。方从哲针对庆千兴提议建立丽卒衙军的条呈事,提出了不如“节流”的建言。对此,邓舍还是很为赞赏的。初闻姬宗周说时,顿觉眼前一亮,很有点柳暗花明之感。所以,刚才,便即对姬宗周赞誉有加,好好给了他一番夸奖。而姬宗周当时却只是自得微笑,不停地抚须谦虚,而半点丝毫也没有把功劳让出的意思。
却原来,这竟不是他的看法,而是方从哲的见解。
——,方从哲为何大晚上的跑去罗国器府上?罗国器、姬宗周两人府邸相连,而姬宗周对方从哲,又有着荐举知遇之恩。不用说也知道,必定是方从哲先去了姬宗周府上,继而才又顺路去的罗国器府上。
以方从哲的地位而言,他是断然没有胆子把姬宗周的见解说成是他本人意见的。又可以由此推断,姬宗周所言,也绝对就是从方从哲口中听说而来的。只不过,姬宗周没有料到,方从哲出了他的府,又去了罗国器的宅院。更没有料到,方从哲也与罗国器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出来。
再去看姬宗周,他这会儿却倒是不慌不忙,一点儿也没有因为真相大白而显出有慌乱的意思,雍容地一笑,缓步出班,双手交叉,拢在袖内,姿态安然地说道:“臣亦不敢哄瞒主公。臣适才所言,实则却也是方从哲的议论。之所以臣刚才没有明言,是因为臣不知道主公对此是否赞成。若主公不赞成,从哲官微,臣不忍其受责。若主公赞成,臣自然也不敢居功,自会再与主公言明。是以,臣适才没有说这其实是方从哲的意见。”
堂上诸臣,面面相觑。许多人交头接耳。明明本来是姬宗周贪功,被他这么一说,反成了爱护方从哲。好几个人都是暗挑大拇指,心道:“老奸巨猾。几句话说的滴水不露。当真不愧人称其是为‘今日之冯道’。”
洪继勋认为姬宗周是“今之冯道”,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又且,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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