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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在哪里?(第2/6页)

    躇。数十铁骑簇拥,战马喷着白气,嘶鸣跳跃着前行,每个人都是军服笔挺,披着西洋式骑兵斗篷,大背着步枪。马既高大,人又雄壮,杀气腾腾的就一涌而进。

    一进谷道,徐一凡就看到入眼之处的那种惨状,像是进了叫花子营地一般。所有人都动傻了,只会呆呆的看着进来的骑兵队伍。不少人手脚脸上,层层累累都是冻疮,流着脓水,坐在雪地里面,眼睛间或一动,才知道是个活人。地上到处都是死马的尸体,给割得七零八落,冻得乌青。破破烂烂的帐篷,搭得到处都是,在谷道的另外一角,一排排的尸体码放着,给雪盖了厚厚一层,只有几双脚露在外面。

    这不是心软的时候儿……这条路上面,本来就没有什么慈悲可言。徐一凡也僵着一张脸,如他手下的那些戈什哈们一般,只是踩冰踏雪,从这些半死的人们身边掠过,就看见谷道正中一块空地上面,蓬头垢面的杨士骧缓缓站起,正冷冷的看着他。他那个狼狈模样儿,比起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在一起一挺腰的时候儿,还依稀有当年京华初见时候风流倜傥的模样。

    徐一凡已经翻身下马,将马缰丢给手下,快步直朝前冲。一把就抓住了杨士骧的手,看着他那满是冻疮的脸:“莲房兄,我来迟了!都是兄弟的罪过!让莲房兄遭此大难,是兄弟我镇抚朝鲜不力!兄弟是要上表请罪的!”

    说罢就已经回头招呼:“给杨大人拿斗篷来!烧热水准备饭食,车马也拉过来!死伤弟兄,赶紧开始救治了!”

    溥仰也跳下马,摘下身上斗篷就要望杨士骧身上披。杨士骧瞧了一眼溥仰腰间的黄带子,狠狠一巴掌打掉他手上的衣服,冷笑道:“连宗室也收服了?徐大人果然好手段……这个山谷,杨某人也不想离开了,要砍要杀,随大人的尊便。反正大人麾下虎贲,将这山谷困得铁紧,没一个人逃得了的……只怕朝鲜乱事已经起来了吧?杀了我们,望所谓朝鲜乱党身上一推就是了……不知道大人这次在朝鲜再掀乱事,是借的流亡旧党的旗号,还是东学党余孽的旗号?”

    在这里十天,杨士骧可是将一切都已经想得通通透透!

    徐一凡顿时大惊失色,转身向西南燕京方向拜了一拜:“徐某镇抚朝鲜不力,让杨大人遭此大难,让朝鲜我藩国百姓再遇此劫数,徐某人自己摘了这个顶子。朝鲜乱事不平,徐某誓不甘休,一旦稍稍能赎回自己的罪过,徐某当上燕京,向太后,向皇上请罪!刀砍斧剁,在所不辞!”

    戏演得有点恶心了,悄悄藏在徐一凡身后的楚万里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其他戈什哈们却都板着脸一动也不敢动。杨士骧一笑,将地上斗篷自己拣了起来,由几个下人伺候着给他披上系好,那些下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戈什哈们骑着的马上搭着的鼓鼓囊囊的干粮袋。就看着这些戈什哈什么时候放粮。

    “徐大人,废话也不用多说了,临了到最后,还来接我。足感盛情,我是来干什么,你也应该明白吧,这旨意,我现在宣不宣一下?”

    徐一凡掸掸袖子,苦笑道:“兄弟在平壤,一切电报不通。兄弟在汉城的办事地方,现在连消息也没有了!朝鲜又大乱而起,南北隔绝,兄弟能知道什么?大人有什么旨意,尽管恭宣……这里也没有香案,国朝也多年未曾这样面对面的宣旨了,规矩兄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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