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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膏峒易主 盐棚倒闭(第6/7页)

    钱少老板不悦,同马会长碰了杯,一口喝干了酒,马会长面带微笑,也一口干了,慢慢坐下,眼睛盯住王都管,阴沉着脸,问:“王都管,究竟你是老板还是钱大少爷是老板?”“当然我是老板,当然我是老板,”钱望财起身给马会长酌满酒,再把酒瓶交给俊香依次酌满,说:“我年轻,经历的事情少,不过有一条,就是‘在家听妻子的,在外听领导的,保险一生的错不了。’虽然我还没有结婚,在外听会长叔的,肯定不会错。”马会长一听,转怒为喜。王都管生怕少老板随便拍板定案,便用脚使劲踩了一把少老板的脚背,少老板会意,望着王都管,王都管摇摇头,目示少老板不能同马会长合股经营。这一切哪能逃出马会长的视线,便示意胡管钱向王都管敬酒,王都管起身捧了酒杯,说:“酒,可以喝;股,不能合!”说完一口干了。张都管递上烟,说:“王兄醉了,”“没有醉,我心里明白得很,酒,还可以喝;股,还是不能合,”说完,捧起酒瓶,向张都管还酒,两个都管地位相当,又连喝了三杯,便由李管事、张都管、卢管账陪着,到另一间房里叙谈去了。马会长留着钱少老板单独喝了个痛快,来到贵宾厅,由胡管钱起草了马富记、钱恒记合股经营石膏的协议书,一式两份,钱少老板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便大笔一挥,签了字,马会长也签了字,交了一份给俊香放进包内。马会长留钱少老板、俊香一同去武汉玩几天,便由李管事、张都管、卢管账送王都管回家了。马会长领着钱少老板、俊香来到汉口,花天酒地,一月有余,回到应城后,便以股东、会长的身份将王都管调任石膏收运所任副所长,月薪三十块银元,待遇不低。王都管气得口吐鲜血,说:“好端端的独资经营、财源滚滚的四对峒洞,凭什么要马家入股?他一不出钱,二不出物,三不出技术,供、产、销都不干他屁事,要他入什么股啊?!”他来到峒口,大哭一场,卷起铺盖,回农村老家去了,伴虎必被虎伤,不如自食其力,耕读传家。马会长新派了都管、管钱到钱恒记膏峒理事。一年以后,钱望财的膏峒亏损十万,他傻了眼,吃暗亏不如吃明亏,斗不赢马家的,干脆退出股份,免得年年亏损,就这样,钱恒记的招牌摘下了。这一年天大旱,田地收成不好,但是前几年淹死了人的老峒蓄的卤水含盐量高,抽上来熬成盐,散发着尸体臭味的盐一块银元一斤,加上马会长在日本人面前周旋,在一百多家盐棚被日本人强行关闭、烧毁的情况下,钱望财的三处盐棚仍能维持生产。日军对食盐的生产销售实行统一管理、统一收购,在占领区统一按人配售,广大农村农民和抗日根据地的军民买不到盐吃,盐价日益上涨,钱少老板大获其利,生活倒也过得乐哉,家家酒馆尝鲜,处处妓院求欢,大小赌场掌盒,人奶过早,鸦片烟提神,花光了,派俊香到盐棚提钱。盐棚管事是白牡丹七奶奶娘家的哥哥吴望明,按辈份,是钱少老板的舅舅,人称七舅,他随两个妹妹来到钱家,从锤工干起,靠了妹妹在老板面前的花哄,当上了管事,钱家发生的一些大事,他都亲眼见过,时常感叹,人在英雄在,人死两丢开。老爷一死,城里的花园洋楼卖了,四对膏峒改了姓,少老板像这样花钱如流水,而且什么事都不会做,家人不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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